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以及自己身上这床,绣了黑白棋子,如同棋盘对弈的被子。
“嘉哥……这是哪儿?”
嘉哥一摊手,“我屋,但是我昨晚跟我爹睡的。”
怪不得她觉得,所处环境有些眼熟。
一旁的六叔直瞪眼,“就认识你哥啊?你叔呢?”
“六叔怎么在此?”
“是我,昨天把你从宫里背出来的!还我为何在此?你这几天发烧,没烧坏吧?”
小侄女垂着长睫毛,弱声:“多谢六叔。”
宇文直皱着眉,“你不会真失忆了吧?你昏过去之前,怎么和皇兄贵妃闹起来的记得吗?”
“是贵妃先挑事,皇上拉偏架。”
乾嘉皱眉道,“还记得说了什么吗?”
“她骂我没教养,卑贱之躯,不知廉耻。她说自己跟皇上打赌,赌我会爱上皇叔,甘愿和中原女子一样,相夫教子。皇叔默认了,还说我吃穿用度都是他给的,就应该被他被养成端庄贤淑。”
“记性还行,我听着都难以接受,皇兄也挺不会拐弯儿的,他还想把花木兰培养的,温婉贤淑呢?”
在受到小侄**沉沉的眼神时,宇文直轻咳了声,摸了摸她的头,
“贵妃简直是毒妇!这要是我就打她了,你这也不行啊?白练武了。”
“六叔倒是颇有力气,背我那么久。你小名儿,叫豆豆?”
宇文直脸都红了,“叫啥呢小王八蛋!你六叔的小名儿,是你能随便叫的吗?再说了,我鲜卑名字‘豆罗突’!豆豆是太宰堂兄才合适叫的。”
“哦,原来如此,失礼了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