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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节(2 / 2)

他长身而起,端起手上精美的酒盏,隔空敬扎那,也友好的向赵析示意一下。

赵析尴尬回应着,怕他的身份被拆穿,心虚得都不敢正眼看他。扎那大汗“哈哈”大笑着,扫了一眼殿中众人,举起酒杯,对赵樽道:“今日在鲁班节上,幸得贵客的香囊解围,方使拖娅头痛症缓解,从而得以解开元昭皇太后留下的神机宝盒……本汗感激不尽,感谢不尽啦。”

一番虚与委蛇的说辞后,扎那大汗一饮而尽。

“列位,干!”

“干!”在他的带动下,全场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在座的人都是兀良汗的重臣,也都是草原贵族,他们受到的汉化洗礼极重,包括扎那大汗在内,这些人基本都懂得汉语,可以毫无障碍的用汉话与人交流。这会儿,也不知是为了展现兀良汗的诚意,还是为了与赵樽拉近距离,不像在鲁班节上他们都使用本民族的语言,而是一概换成了汉语。

不管什么宴会,无非是吃吃吃,喝喝喝!

可今儿晚上的宴会,说它是宴请,席面却颇为寒酸。

夏初七看来看去,估摸着也就随便宰了两只羊在充数。

到底是敷衍了事,别有所图,还是这扎那大汗太会过日子,请客都这般精打细算?

她正噙着笑意默默观察,扎那又高举起酒杯,朗声向赵樽道:“兀良汗人极为好客,既是同桌畅饮,贵客不必拘礼了,请尽饮此杯!”

“多谢大汗盛情款待!”赵樽礼节性的回了礼,抬起宽袖遮住酒杯,一仰头,杯中尽。然后他看了身侧的甲一一眼。甲一得令,点点头,便恭顺地捧上一个覆盖了锦绸的锡盒,向前几步,单膝跪地,呈了上去。

“大汗!”

赵樽扫他一眼,接着道,“这一盒是鄙人走南闯北多年,见过的香品最高雅,香味最浓郁的沉香。它产自波斯,原是波斯人给南晏朝廷的贡品,鄙人好不容易托人弄出来的,还望大汗笑纳。”

沉香的名贵自不必说,且由于波斯气候得宜,所产之沉香尤为珍贵,除了向南晏朝廷进贡之外,别处并不可多见,尤其是漠北草原上,这样的东西更是稀罕物。贵族们喜之,却不可得之。故而,即便扎那贵为兀良汗的大汗,也不免一喜。

“这般厚礼,本汗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赵樽唇角微扬,云淡风轻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大汗莫要嫌弃便好。”

“哈哈,好说好说。”

时人看重礼数,受了人的礼,自然会更客气一些。扎那大汗愉快地令左右侍者把装着沉香的锡盒收下,粗犷的黑脸上,表情明显比先前热络了许多,“说来贵客到我兀良汗来,还在机遇巧合之下帮了本汗的大忙……原该本汗酬谢贵客才对,如今反倒得了你的礼…汗颜啦,汗颜!”

夏初七喉咙一噎,发现扎那这老头儿说话,总喜欢在末句重复一遍。

她以赵樽的丫头身份入宴,没有资格落座,只能默默地陪侍在他的身侧。

但这个位置,倒很适合她观察殿内情形。

三杯两盏下来,她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扎那似乎并不知晓赵樽的真实身份。那么,他特地请赵樽过来,如果不是真心的感谢,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发现了托娅不雅的“脱衣举动”与他们有关;二是他看出来了托娅那个神机宝盒的开启,也是受了他们的指令。

但不管哪一种原因,结果肯定都不会善了。

宴席上,你一言,我一语,全是酒话套话,但气氛很好。

推杯换盏间,不知不觉酒过三巡,时辰已近午夜。

扎那大汗爽朗的笑声一直未绝,他喝得不少,一张老脸上布满了红光,在又一杯酒灌下肚皮后,他似是吃得性起,用流利的汉话问赵樽,“贵客虽为行商之人,但举止风度,非比寻常,自有贵气在身……本汗识人无数,可以断言,你定非池中之物,来日必成大器……”

顿一下,他伸长了脖子,“不知有未婚配?”

夏初七微微一愕。

这厮女儿多得了不得啊,动不动就要嫁女儿么?

她眼风斜斜扫向赵樽,似笑非笑。赵十九像是感应到了她眼睛里的“杀伤力”,轻咳一声,放下手上的酒杯,沉声道,“回大汗,鄙人家中已有妻室。”

扎那轻“哦”一声,似是颇为遗憾。

“本汗原本还想为贵客保媒,看来……是不必了。”

赵樽拱手,“大汗好意,鄙人心领!”

“哈哈,不必客气!”扎那大笑着抚向胡须,似是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突地,他笑声未绝,又把目光挪向了赵樽身侧的夏初七,意味深长地笑道,“贵客的这位侍女,俏丽机灵,聪明睿敏,今日在鲁班节上,表现更是不惧不慌,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本汗看了甚是喜欢,正好诺颜王子对她也颇为有意……不知贵客可否割爱?”

什么?夏初七目光一怔,差点被口水呛死。

女人不是人?奴婢不是人?在他们眼里怎么像货物一样?

还割爱,割个屁啊。

心里一阵嘀咕,她偏头正瞥向赵十九,手心却突然被他握住。

他那只手比她的大了许多。温暖,干躁,有力,修长……他紧紧把她置于掌心,微微一带,把她往身边拉了拉,漫不经心的回答。

“鄙人这侍女打小就在身边,是我用惯的,怕是割舍不下,还望大汗见谅!”

他的声音很轻,很随和,却软中带钢,毫不商量的余地。

扎那大汗眼睛微眯,琢磨着他的话,心里寻思:难道还真是他家姑娘?若不然,为何会说她打小就在身边儿?怔了片刻,他缓缓沉下脸来,一字一顿,说得很是缓慢。

“贵客这是不给本汗面子,不给诺颜王子的面子?”

赵樽冷冷收回视线,凉笑看他,并无丝毫的拖泥带水。

“若我说……是呢?”

一个普通的商人,如何敢对兀良汗的大汗说出这般不恭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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