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南桑文字,是江逸雪为了帮她讨好平王,所以
以南桑文写了钟意二字,江楼月想绣在荷包上送给平王,当然,江楼月女工不行,荷包没绣成,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柔然字,则是江楼月曾亲眼见过江逸雪雪苑书案上的临摹稿。
前世自己看到的时候询问,江逸雪只说闲来无事,自己对她深信不疑,武安侯府出事之后,都没有联系到江逸雪的身上去。
前世……当真是彻头彻尾的蠢东西!
“当真?”武安侯沉声问。
江楼月点头,慎重回答:“女儿绝我半字虚言。当时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女儿立即醒悟过来,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言一行,当初带着母亲去丽水,其实也是和姐姐提前商量好的,想看看她要做些什么,结果我们前脚离开,她后脚就自导自演,把她和平王在大佛寺发生的那件事情放了出去。”
“平王……”武安侯垂下眼帘,周身冷肃,“她……是平王的人!?”
江楼月说:“应该是。”
“可是平王为什么要对付武安侯府?太子!”武安侯恍然明白过来,平王历来就依附太子,自然也是为了帮助太子才来对付武安侯府,可既然如此,江逸雪又为何会和太子发生丑事?前后发生的许多事情,在武安侯的脑海中迅速链接在了一起。
武安侯忽然捏住桌面上的书信,指尖几乎碾碎了纸张,首次用冷的不能再冷的声音说:“原来平王才是最有野心之人,他假面依附太子,背后却是狼子野心,如今利用太子和逸雪的丑事,不但让皇上厌恶太子,连武安侯府也会再次被推到显眼处,一旦这道折子上去,只会让皇上认为太子和武安侯府结成联盟——”
“所以今日看到爹爹的奏折,我才将这封信拿出来。”
武安侯说:“这件事情为父明白,只是没有什么比你娘的身体更重要,而且逸雪……”武安侯皱了皱眉,“她放在府上,便如同一个潜在的危险,为父怕再留她,还会有变数,不如乘这一次顺水推舟,送入东宫去。以为父为官多年的经验来看,太子已经大势已去,废黜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咱们谨慎行事便好。”
“嗯。”江楼月点点头:“我懂。”
与其把江逸雪这个毒瘤放在家中,还不如顺着他们的意思送去太子府,也能稳定母亲的情绪。
武安侯认真的看着江楼月:“没想到短短个把月,你这臭丫头已经变得如此懂事了,不错!”
江楼月心说这些都是前世血的教训,如何能不懂事?她脑子里忽然浮起一个念头,说:“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宸王殿下教我的。”
她想,以后免不得要和谢尧继续交往,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父亲对谢尧有些好感,也免得以后时常试探追问自己。
“哦?”武安侯挑眉。
“我今日才在玉宁楼见了殿下,殿下与我分析了形势。”
武安侯沉默了下,“他如此上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