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奸猾是什么?”谢尧没好气的说,“我要休息了,你也累了大半日,去休息吧。”
“好,公子晚安。”金伯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欣慰极了,整个室内都是和煦微风,和这段时间以来冰窖一样的气氛完全不同且不说了,公子竟然都知道关心他这把老骨头了,足以证明,公子的心情的确不错。
江姑娘真是万金油啊,百试百灵。
而谢尧,想起方才江楼月的行为,指尖忍不住轻触了下唇瓣,无声的笑意蔓延,可很快他就想到江楼月野蛮的动作,捏住他的双手教他动弹不得,还扣住了他的下巴……
谢尧脸色微黑,“蛮女。”
他身患寒疾,为了强身自小也有习武,比不得身边护卫武艺超群,但在京城的众多贵公子中,也算是弓马娴熟,技高一筹的,可到了江楼月这里,竟然轻而易举就被制住了。
还是……最近只顾着心里着恼,功夫落下了吗?
江楼月回到马车上的时候如一阵风,小琴正诧异着,就见宫五走上前来:“我来驾车吧。”
“好。”小琴怔了一下,钻到车里去了,本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但看江楼月的情况,很识相的没问。
马车驶出一段路,江楼月心情也平复了一些之后,才问:“哪里的刺客?”
宫五说:“应该是东宫的。”
江楼月眼眸微眯。
是了,上次在长春宫的事情,必定是太子提前设计安排的,谢尧坏了他的好事,还带着皇帝前去现场撞破,太子必定是恨上了谢尧。
其实江楼月何尝不知道,谢尧看似受皇帝宠爱,地位尊崇特殊,实则皇帝对他却是心怀芥蒂的。
毕竟,谢尧是先帝之子。
而如今的这位皇帝也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是以太子即便是犯了错,依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京都大街上就行刺谢尧,也不过是瞅准了皇帝的心思。
宫五说:“小姐放心,主子已经抓了人证,送入宫中去了。”
江楼月点点头。
她低垂着头,在马车晃动间,不其然也想起了今日在月华阁的事情,低垂的眼眸下,懊恼闪过。
但心里又有些松快。
宫五又来了,必然是谢尧派来的。
这是不是代表,他的心情又好了?
江楼月看着自己手腕处的伤口,她有点明白谢尧想要什么样的回应,又有点不明白,但偶尔的一些亲密的接触,他应该是不反感的,而且——想起他被自己喂药强吻后笨拙呆滞的表情,江楼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相比与臭着一张脸说话讨人嫌的谢尧,他满脸笨拙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小琴压不住好奇,“小姐,你高兴什么呢?”
江楼月轻咳一声,收敛了笑意:“没什么啊,就是觉得好笑。”
“……”小琴莫名其妙,宸王被刺客刺杀好笑,还是送了人证去宫里好笑?
江楼月又说:“敢在京都大街上刺杀宸王,太子的胆子不小,脑子却不清楚。”
毕竟,皇上明面上还对谢尧恩宠倍加,如今抓了人证,太子自然又要倒霉了,那么,定好的婚事会不会有变数?
江楼月忽然皱眉,可千万别有变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