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的确是我放的,又如何?你爹功高震主,皇上忌惮,就算我不污蔑,难道别人就不会污蔑?”江逸雪啐了一口:“别跟我说你父母,你的父母就是天底下最虚伪,最恶心的人——”
江楼月忍无可忍,一鞭扫过,把江逸雪打飞,装上墙壁又砰的一声落下,喷出了一口鲜血。
“恼羞……咳咳……成怒了……”江逸雪满嘴是血,眼底的恨意却尽数迸射而出,全部射向了江楼月身上,“怎么,到了如今……你还怕知道……你的母亲,本来就是世上最虚伪,最恶心的人……咳咳,你以为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因为她愧疚……她做了对不起我娘的事情……她只要看到我,就没办法不对我不好,因为她心虚……咳咳……”
嗖——
软鞭飞过,直接卷住了江逸雪的脖子。
江楼月脸色铁青,忍无可忍:“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咳咳……你敢……你什么都敢……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说……你娘……当年在汾阳不要脸的追着人家,明知道那公子早就和……和我母亲互换了信物……定下了终身……还要舔着脸贴上去……为了不嫁给你爹,她还自己送上门去……咳咳……”
江楼月越听脸色越发难看,手上的鞭子越收越紧。
江逸雪呼吸困难,吐出舌头来,“你怕……了,你不敢听是不是……你就和你娘一样下贱……明知道流云根本不喜欢你……你还贴上去……贱人……”
到了此时,江楼月忍无可忍,就想当场结果了这个女人的性命。
“郡主!”
就在这时,暗处忽然有一人声音想起,是于寿:“典狱长到了!”
江楼月一顿,神色稍缓,唰一声,她将软鞭收了回来,冷冷地看着软倒在地的江逸雪,“他是不是喜欢我,我不确定,但他绝不喜欢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不为了利用你,他连看你一眼都不可能!”
话落,江楼月转身离去。
江逸雪如同一条死鱼一样的躺在潮湿的地面上,铁锈一样的血渍在她唇边蜿蜒朝下流淌。
她双眸无神的看着某处。
江楼月方才的话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之中闪烁。
他绝不喜欢你。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
不为了利用你。
他连看你一眼都不可能。
他连看你一样都不可能。
他连看你一样都不可能。
……
眼前似乎闪过了她和谢流云相处的点点滴滴,谢流云的温柔,爱护,拥抱,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在此时此刻竟然变得异常的清晰。
无论他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那双眼眸却永远是冰冷的,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没有一点感情。
她不想接受,却又悲哀的发现,江楼月说的一点也没错。
他不爱她。
所有的怜惜,温柔,全是利用。
可她呢?
她为了他无怨无悔,可以做任何事情,到了如今……她甚至不敢回想,到底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