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宫五去告诉了我们一声,说小姐在宸王殿下这儿,就让我过来准备侍候了。”小琴说着,递了江楼月一个温湿的帕子,“小姐以后可不能这样,要去哪儿也得告诉奴婢一声。”
“我与罗风说了。”
小琴皱眉,“可是那罗风轴的很,既不告诉奴婢小姐的去向,又拦着奴婢不让奴婢找小姐……真是气人,下次小姐有事出去务必告诉奴婢。”
江楼月失笑:“他在军中习惯了,一向是上面吩咐什么他便遵从什么……好,我下次有什么事情告诉你一声,不过你也不必太为我担心,我知道分寸,也能保护自己。”
重活一回,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知道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不拖累别人。
小琴也不好再说什么。
虽说谢尧只是轻微风寒,但江楼月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暂时就住在了谢尧这里,日日盯着他喝药,第二日还坚持请了个泸州名医来看,确定他真的没什么大碍才算放心。
两人前世便有夫妻之实,又是为了照看他的病情,江楼月也不抗拒同榻而眠,至于谢尧,自然是高兴时时能与她在一起,但同时也紧守礼数,只轻轻抱着她,再无任何逾越的动作。
就这么又过了三日,谢尧的风寒彻底好了。
午后,江楼月坐在圆凳上帮谢尧修补扇坠。这扇坠还是她做的,挂在那儿用的时间久了,宫绦变松,丝线也有些凌乱了。
“好了。”她把扇坠给谢尧挂在折扇上,递了过去。
折扇在谢尧指尖转了几个圈,稳稳落到了他掌心,谢尧笑说:“看不出你针线活不怎么样,但这打绦子编绳子却很灵活,如今这个结和上次的不一样,却都很好看。”
江楼月没理他,转身朝外:“我出去一下。”罗风已经等在外面好一会儿了,必定是有话要说。
谢尧自然也不会去拦,把玩了一会儿扇坠之后,低声说:“东西呢,送来了吗?”
“已经送来了,属下这就拿过来。”宫九说罢,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送了一个长条状的木匣子过来。
“放下吧。”
“是。”
宫九把东西放好便退下,这时候,江楼月也正好返回来了。
她略有些英气的眉毛微微拧着,还在想刚才罗风禀报的事情。
“别皱,难看。”谢尧的手直接探到了她的眉心出,轻轻把两边眉毛的褶皱都抹平,才说:“这样多好看?也不知跟谁学的,动不动就皱眉,来,打开这个看看。”
江楼月这才发现桌上多了一个条盒:“这是什么?”她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锁扣,却见那盒子里面放着一把构造很独特的剑,一排三角金属串在了一起,剑柄上嵌了一颗鸽子蛋大的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