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
这两个字一下子扎进了江楼月的心里。
“它不会要人命。”但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谢流云慢条斯理地说:“哑奴带去的离人是母蛊,母蛊与父蛊若是种在一对有情人身上,蛊虫驱动之时心意相通,那便如蜜里调油。若离人的父蛊母蛊所在的两人其中一个不喜欢另一个人,只要不对别人动情,那便一切安稳,但若喜欢上父蛊之外的人,便是不忠,只要用情,便是噬心跗骨的情殇,除了以蛊解蛊,没有其他解法。”
“父蛊在哪里?”江楼月压抑着声音问。她想,自己是喜欢谢尧的,若是她有父蛊在身,只要他们以后相互喜欢,谢尧便不会受情蛊之痛。
谢流云停顿片刻,说:“我可以给你父蛊,但我有条件。”
这时,外面传来辛罗依的声音:“流云,你在吗?芳菲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一日攀谈下来,她已经不再唤流云殿下,亲切地叫谢流云的名字了。
“我会再找你。”江楼月冷冷看着他:“你最好快点准备好我要的东西,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对谢芳菲做出什么来。”
话落,江楼月从窗口一跃而下,消失不见了。
谢流云闭了闭眼,外面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才转身去开。
……
夜,悄然而至。
谢芳菲当然没有找到,谢流云几乎找遍了整个城镇,都没有见到谢芳菲的影子,也没有发现江楼月任何的蛛丝马迹。
此时,他坐在驿站房间内,低垂着眼眸,等待着江楼月的到来。
离人的父蛊,是从母体之中带到他身上的,这些年经过他和哑奴认真地钻研调理,他体内的父蛊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不侵害他的身体,并且不受母蛊牵制,却能控制母蛊的地步。
这样的父蛊,是没办法给江楼月的,他白日应下江楼月,不过是权宜之计。
江楼月既然分辨不出谢尧中的是什么蛊,那便是对蛊一知半解,自然也不认识,如此,他要说哪个是父蛊,江楼月便只能认哪个。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现在,他已经无所谓江楼月会不会恨他,能不能喜欢他,他只要把江楼月控制在身边,往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
窗棱微动,谢流云回过头去,果然看到江楼月一身夜行服一跃而入,一进来,江楼月便直接开门见山:“你的条件是什么?我耐心有限,希望平王不要浪费时间,提一点我可能做得到的。”
谢流云站起身来,也很干脆:“我要武安侯府为我所用,为我办事。”
“你好大的野心!”江楼月冷笑:“我明白的告诉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