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笑了:“原来谢尧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你竟考虑一下都没有,就拒绝了。”
“我爹爹忠君爱国,最厌恶朋党之争,只要皇上健在,他就不会为任何皇子所用。”江楼月冷冷说:“别忘了——谢芳菲还在我手上。”
“……”谢流云沉默片刻,眼底闪过阴翳,他当然没忘,送亲之事,是他重新在皇帝站稳脚跟的绝佳机会,是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的。可看着原本那么喜欢他的江楼月如今为了谢尧这般犀利,他忽然想知道,江楼月能为谢尧做到什么份上。
谢流云缓缓朝着江楼月走过去,温文的脸上,带着几缕冰冷和阴沉。
江楼月面不改色,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既然不能要求武安侯,看来只能要求你了。”谢流云的双手忽然支住窗棱,把江楼月困在自己的身体和窗户之间,薄唇缓慢开合:“做本王的女人,本王就给你父蛊。”
江楼月的瞳孔忽然间一缩,眼底涌起无数波涛,大写的厌恶似乎要溢出眼眶,其间夹杂着不可描述的恨意,让原本只是试探地谢流云,心底的不甘和妒恨越加厚重,忽然就朝着江楼月的唇上压了过去。
江楼月又这么会让他得手?抬手就挡在了谢流云的肩膀上,想将他推离。但情绪激愤的谢流云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竟在窗边和江楼月动起手来,捏向她的手腕企图进犯。
谢流云虽也曾习武,但分心研究南桑蛊,习书画,谋算人心,功夫自然没有江楼月的纯熟,几招之后,被江楼月锁喉,死死的按在了墙壁上,江楼月缓缓说:“你这样的身手还跟我用强?”若不是怕激怒了他,拿不到父蛊,她真的想一口啐在谢流云这张恶心的脸上。
谢流云却似不恼,缓缓说:“这就是我的条件,你不答应,那你大可离去。”
“谢流云!你不要得寸进尺!”江楼月僵住,心里怒火翻腾,她看着谢流云此时眼底的深沉,脑海里的思绪忽然变得异常的清晰。
谢流云这个狡诈的东西,怎么可能说话算数?她不认识蛊,如果谢流云给她种一个别的蛊,那她便是等于自掘坟墓?
江楼月深深看了谢流云一眼:“好。”
她慢慢靠近谢流云,少女独有的馨香扑面,谢流云怔了一下。可下一刻,江楼月却忽然出手,点住了谢流云的穴道,让他不能动也不能言。
“宫五。”江楼月低声招呼,宫五立即落到了房中,“小姐。”
“找一找。”
“是。”
宫五轻手轻脚的在房间里翻找,从靠墙的壁柜里面找到了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有三个哑奴手上类似的竹筒,再无其他,江楼月又看向谢流云。
宫五会意,在谢流云身上翻找了一番,朝着江楼月摇头。
江楼月柳眉拧起,冷冷看了谢流云一眼,对上了谢流云同样冰冷的视线,忽然勾唇一笑:“宫五,给咱们的平王殿下宽衣。”
宫五一怔,“小姐?”
“本来我还想好好与平王谈谈条件,但如今看来,平王殿下是没什么诚意了。”江楼月说着,缓缓看向谢流云:“既然你没诚意,那便只能照着我的办法来——你现在只有一点点时间,在宫五把你扒光之前,你如果告诉我父蛊在哪,我就留你一点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