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惊怒交加。
江楼月说:“你的眼珠一直向下看,便是要告诉我的意思,宫五,去吧。”
“……”宫五默了一下,不得不说江楼月……特立独行,明明是个闺中大小姐,却能想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手段来,但对待平王这样身处高位洁身自好的人,这个法子无疑十分有用。
可就在宫五的手碰到谢流云的衣襟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辛罗依的声音:“流云,你休息了吗?”
宫五和江楼月对看了一眼。
因为没有谢流云的回应,辛罗依又敲了几次:“流云,我看你下午都没吃什么东西,让人准备了一些饭菜——”
江楼月眉心拧了拧,知道待不下去了,给宫五示意之后,带着那三个装有蛊虫的匣子,迅速离开了房间。
辛罗依敲了好几次都听不到任何回应,心中狐疑,询问不远处的守卫:“平王不在?”
“在。”守卫说:“晚上进去之后,殿下说想休息,要我等站远些莫要打扰,之后便再没出来过。”
“流云?”辛罗依便又瞧了一次门,但屋内还是没有反应,辛罗依忽然想到,谢芳菲就是这样不见的,立刻招呼守卫:“你们两个过来把门撞开!”
“是!”
守卫也察觉了异常,两人迅速将门撞开,只看到窗户大开,谢流云靠窗而站,脸色十分阴沉,却除了眼珠,全身无法动弹。
“流云!”辛罗依赶紧上前,“你怎么了?”
守卫中有一人懂得点穴之术,在谢流云肩处腰间各点了一下,谢流云即刻朝前踏了两步,手撑在圆桌上,眼底刮过浓烈的风暴:“传泸州太守来,封锁整个泸州城,捉拿江、楼、月!”
“是!”守卫即刻退走。
辛罗依怔住:“江楼月?流云你见到了江楼月?她不是走了吗?”
谢流云早没了平时的温和和耐心,甩袖而出。他笃定江楼月不敢对谢芳菲下杀手,但江楼月竟然如此大胆折辱与他,那他便要亲自把江楼月抓回来,一一回报回去!
……
泸州城外山寺
谢芳菲满脸惊恐地瞪着面前的蒙面人:“你……你大胆!竟敢抓本公主,信不信我父皇诛你九族——”蒙面人一记手刀直接把谢芳菲打的又昏了过去。
其实她一直是昏着的,但因为太久没吃东西,给饿醒了。
那人打昏谢芳菲后出去,铁塔一样的守在了门口。
隔壁的禅房内,江楼月微微点着额头一角,问:“今日宫九传信了吗?”
他们和谢尧分开已经是第三日,每日宫九都会传信一封过来,知会谢尧的情况,还好如今他们离得不远,飞鸽传书一日便到。
“传了,方才收到。”宫五把信筒拿出递给江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