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罗风二话不说把宋大夫背了起来,立即送到一旁的药房里面去。
宫五表情讪讪,不敢说话,低着头等着主子们的暴风雨。
江楼月却是二话不说,一把拽着谢尧的手腕,强硬的扯着他进了房间,然后啪的一声,门板拍的巨响,留下跪了一地的九宫护卫表情呆滞。
小舞压低声音:“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其他人哪里知道?
主子的心思,海底的针。
一进房门,江楼月就瞪住谢尧:“且不说宋梨到底该不该死,你自己身上的病还要靠宋先生治,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怀柔,放过宋梨让宋先生感激涕零吗?你想干嘛?杀了宋梨,让宋先生怨恨上你?你就不怕宋先生悲伤过度,一针下去要了你的命吗?”
“……”谢尧默了下,“她对你下了手。我决不允许我身边的人对你有任何二心。”
一时间,江楼月也沉默了一下,缓缓说:“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也不能为给我出气就什么都不管。”话到这儿,江楼月又深吸了口气,柔声说道:“她不安好心,大可以将她远远送走,不再见她不就是了?你将她送到胶东去,让人看管着,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十几岁女孩子,还能千里迢迢再跑到京城害我不成?我看她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谢尧极其认真地说道:“今日我若放过宋梨,他日再有第二个宋梨呢?”
他说的是“第二个宋梨”指的是对江楼月下手的九宫之人,江楼月却自动想成了喜欢谢尧,并且因为嫉妒对自己下手的人。也不知怎的,就想起方才谢尧那句“她是我的人”,面上的表情便有些微妙。
江楼月说:“会不会有第二个宋梨,还不是看你?你若不利用她来气我,故意让她亲近,她也不至于觉得自己有机会,与我说话阴阳怪气,以至于这次胆敢算计我,说到底,这件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
“……”谢尧微愕。
江楼月抿住唇瓣又说:“你管着九宫人手,难道每次有人犯错就要大开杀戒?是,严刑厉法的确能吓住他们,但他们不是真心臣服,一旦被更大的利益诱惑,立即就要倒戈相向。御下之术应当是恩威并施,迂回怀柔……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会不知道吗?”
谢尧忽然问:“你在怪我让宋梨亲近?”
江楼月瞪他一眼:“我在说御下之术。”
“好吧,御下之术。”谢尧微微弯了弯唇角,“我当然知道,宋梨不能杀。”
“那你方才还疾言厉色,一副非杀不可的样子!”
“装的。”谢尧低声笑道:“我要杀她,有的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我还可以暗中要了她的命,明面上却哄着宋大夫一心一意为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