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可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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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江楼月睡的并不沉,一大早上天没亮,她刚有些困意的时候,窗棱上响起几声轻叩:“小姐、小姐?!”
江楼月猛然惊醒:“宫五?”
宫五一向懂事,还从未在这个时辰吵醒过她,难道是殿下出事了!?
江楼月顿时变得很焦急,一边下床一边套上衣服:“到底怎么了!”
宫五声音略有些急切:“宫中传来消息,鲁国公府的二小姐傅静死了。”
“什么?!”江楼月僵了僵,“说清楚一点。”
“好像是从城楼上掉下去的,和婢女一起,二小姐如今已经气绝身亡,那婢女还不清楚,尸首被巡逻的禁卫军发现,现在已经去禀报皇上了。”宫五沉声说。
昨日宴会结束的时候情况十分混乱,鲁国公府的人找不到傅静,还以为她自己先回去了,结果回府之后才发现傅静不见了,当时宫门又已经落锁,一家人等着四更天开了宫门,得到的却只有傅静的死讯。
“城楼……”江楼月心中十分的不安,“哪个位置?”
宫五说:“西南转角上三楼的位置,那是个死角,没几个守卫。”
江楼月浑身就是一冷。
那个位置……那个位置……不就是自己最后见傅静的地方吗?!可她离开的时候傅静分明是好好的——有人要嫁祸她!
江楼月唰一声站起身来,咚咚咚快步下了楼,可人刚出兰月阁,就听到不远处禁军铠甲碰撞的声音阵阵传来,一个百夫队长带着一大队人,把江楼月堵了个正着。
“英姿郡主。”那队长拱了拱手:“皇上有旨,宫中出了点事情,还请郡主随我等前去配合调查。”
他很客气,语气却不容拒绝。
江楼月背脊僵硬,沉声说:“好,且让我去与父亲告个别。”
“不行。”禁卫军队长刻板地说:“时辰一刻也不能耽搁,郡主还是快些随我们走吧。”
江楼月没了办法,朝着宫五递了个眼神,便随着这一队禁卫军朝回廊上走。
岂料刚过回廊,武安侯竟穿着一身藏青色劲装深服赶了过来。
“侯爷!”带头的禁卫军的队长立即朝着武安侯行了个礼:“末将职责所在,还望侯爷体谅。”
“老夫明白。”武安侯面无表情,视线锐利的落到江楼月身上,“你去好好配合调查,你放心,有爹爹在,不是你做的,就没有人能栽赃到你头上去。”
江楼月眼眶微湿,她还什么都没说呢,父亲竟然就无条件的信任。
她重重朝武安侯点头,说:“女儿明白。”
到底,江楼月也是武安侯的女儿,是皇帝抬举过的人,这些禁卫军十分客气,没有用那种押送犯人的手段,也不是囚车,而是备了一匹马。
翻身上马的那一瞬,江楼月忽然想,她这也算是最体面的犯人了吧?
她深深地看了武安侯府的牌楼一样,这样的体面,有大部分都是父亲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