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她有求于人,只得低头道歉:“晚辈无壮,还请前辈海涵,另外……前辈若有什么,还请提前告知,晚辈关心则乱,有的时候难免失了耐性——”
“老夫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你计较的。”千机老人说了一声,起身叉腰往外走:“带那小子过来。”
“是。”
江楼月和莫言莫宇三人立即带着谢尧跟了上去。
几人顺着那破道观一侧的一条山间小路一直朝前走,那小路略有些坡度,顺势而下,只听周边水声越来越大,树木越来越多,进入了一条略有些阴湿的密林通道。
通道很窄,他们四个人是过不去的,而千机老人已经快走出通道了。
江楼月当机立断:“把殿下给我吧,你们就在这守着。”
“是。”
莫言和莫宇帮江楼月把谢尧覆在了背上。
江楼月背着他,快走几步,追上了千机老人身后。
千机老人一边挠着身上的痒痒,一边懒懒地问:“他是你什么人啊,真是情郎?看你也没梳妇人头。”
“订婚了。”江楼月言简意赅地说。
千机老人皮笑肉不笑:“要是寻常的丫头,见着男人不得退避三舍脸红心跳,你倒是厚脸皮……”
江楼月说:“若是脸红心跳退避三舍能救他的命,我也可以。”
“……”千机老人白了江楼月一眼,“小丫头,你这嘴巴一向这么不饶人?”
江楼月不说话了。
她哪是嘴巴不饶人,不过全是真心话。
此时此刻,只要能救了谢尧的命,让他的身体恢复健康,她能做的事情,都会去做。
她不回话,千机老人便觉得没了意思,也没再多说,继续往前走去。
只是越往前走,周围的气温似乎越来越冷,不但是江楼月冻的脚步有些僵硬,她后背的谢尧也寒气侵体,似乎诱发了体内影响寒症的蛊虫,整个人变得十分躁动,在江楼月的后背上浑身颤抖。
江楼月停住脚步:“前辈,还要往前走吗?”
“不然呢?他那寒症,少说也二十年了,应该是从娘胎里带的吧?这是宿疾啊,寻常的大夫都只能给他吊着一口气,根本是治不好的,除非采取一些特殊的办法……”
“可他似乎经受不住了。”
“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千机老人头也没回,大步往前,淡淡说道:“要想根治他身上的两种蛊,必定经受常人无法经受的苦痛,你如果现在就心疼,老夫劝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