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沉默良久,喃喃:“祖父和祖母是真的关心母亲啊……”便是连母亲的病情,都要小心翼翼隔两日便询问一次。
江楼月心里忽然有些羡慕。
不过也只一些些而已,她很快静下了心神,吩咐说:“我会找个机会问宋先生,你们暗中查访一下凝玉床的所在,要小心,不要让人发现了端倪。”
“是。”宫五领命之后,应声退下了。
……
晚宴设在湖边。
如今正直盛夏,湖边的风却是凉爽。
下午王珊离开之后,就有管事嬷嬷送了许多衣服首饰去给江楼月,江楼月选了一件水蓝色的衣裙换上,让小琴稍加装点,才来到了湖边。
王家家大业大,人亦多,大房舅父嫡出的儿子有两个,一个便是白日里去接她的王泽,还有一个年岁稍小一些的王澈,二房嫡出除了白天见过的王珊之外,还有一个长子叫王渊,与王澈出门游学去了。
王家两位老人坐在主位上,老太爷啪嗒着佛珠,脸上含着笑,与一旁的武安侯闲话。
王氏没在。
老夫人招呼贴身的嬷嬷上前,轻声问道:“婵儿呢?还是不舒服?”
“是呢,下午便精神有些不济了。”嬷嬷回道,“所以晚宴就暂时过不来了。”
“哎,那孩子……”老夫人轻叹了口气,“年纪不大,倒是闹了一身的不舒服,在汾阳这边都养了大半年了,也不见什么大的气色。”
武安侯神色惭愧:“都怪小婿照看不周,这才……”
“也不是你的错。”老夫人淡淡说道:“那孩子自小身体弱,有点什么风吹雨打的,便能病上许久起不了身,你这些年来也算操心了,将她照顾的不错。”
武安侯不好再说什么。
此时,王泽引着江楼月也到了老夫人面前,微笑着说:“表妹,见过祖母。”
江楼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祖母。”
老夫人点点头:“起吧,这一路上也辛苦了,如今既到了这里,就多待些时日,家中姐妹兄弟多,也可以一起玩玩。”
“是。”
江楼月应了一声,便随着王泽离开了。
王老太爷忽然问武安侯:“不是说这丫头能文能武地很,怎么这般安静,和传言不大像……”
“是啊是啊。”一旁玩闹的王珊忽然凑上前来,笑嘻嘻地说:“我下午去见楼月姐姐的时候还与她说起这件事情呢,说她就像个大家闺秀,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哈哈。”
王老太爷没好气地看了王珊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咋呼。”
“我哪有咋呼,我这叫活泼,活泼!”
这样一来二去,王珊就把王老爷子的注意力给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