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坐在二楼栏杆的位置,任由清风吹起她额前碎发。
宫五从暗处出来:“墓穴的位置已经找到了,只是这太夫人的墓,当初是经过工匠专门打造的……”
“再等等。”江楼月淡淡说:“等两日,若是不成,我们再动手。”
“……”宫五默了默,“是。”
江楼月又问:“殿下那边情况如何?这两日可有传话过来?”
“一切稳定。”
宫五沉默了一下,又说:“小姐……到底等什么?”
“自然是……等他们自己把凝玉床取出来了。”江楼月手指轻轻的在半弯曲的膝盖上点了点,“这样我们能省不少功夫,只需要在墓穴之外等着便是了。”
以王老太爷和王夫人对母亲的宠爱,只要确定这件事情真的可行,他们应当不会迟疑。
江楼月半垂着眼眸,又想起什么,吩咐宫五说:“你最近几日小心一点,别露出什么首尾来,汾阳几乎全是王家的杨家,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事情就功亏一篑了。”
宫五一凛:“属下明白。”
“楼儿——”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江星月清浅地微笑声,江楼月给了宫五一个眼神,宫五便恭敬地退下了。
上楼来的江星月和宫五打了个照面,跑到了江楼月面前来说:“那个你以前在兰月阁的护卫,宸王殿下给你的那个吧?对了,我一直没问,你和宸王殿下怎么样了,听说皇上给你们赐婚了?”
“嗯,是得了个赐婚圣旨。”
“那这一趟你过来,他呢?还在京城?”
关于江楼月和谢尧一起出京的事情,江楼月只与武安侯说过,江星月并不知道。
江星月又笑着打趣,“是不是等回京的时候,就能吃你和宸王殿下的喜酒了?我说楼儿啊,我这个做姐姐的婚事都八字没一撇,你倒是这么快。”
江楼月轻笑一声,“原来你急着想嫁,等我去找爹爹说一说,让他快些帮你谋个好郎君啊。”
“你个臭丫头——”江星月脸色微黑,明明是她调侃江楼月啊,怎么还反被江楼月怼回来了?
“从哪儿来?”江楼月笑着问,“瞧你如今在这儿比在自己家都习惯了。”
江星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从外面来啊,你没看到吗?这里舅父舅母都客气,父亲母亲也在这儿,倒没那么多的规矩,待着也还不错,对了……”
江星月说着,有些小心地看着江楼月:“听说你今早去看母亲了,还带了许多的药材,是真的吗?”
“……”江楼月沉默了一下,“嗯。”
江星月犹豫片刻,说道:“楼儿,你都不知道,我与父亲刚到的时候,母亲是个什么样子……她那时候浑身枯瘦的跟柴一样,出气多入气少,来看过的大夫都摇头说,让她安安稳稳过最后一段日子,那时候我什么都忘了,我只知道她或许马上就要……离我而去,我心里好疼,呆呆的坐在她床前……”
江星月吸了吸鼻子,又说:“她那时候睡一整天才醒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冲我笑的很温柔,还说给我准备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