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江楼月喃喃说着。
寒风似乎刮过。
谢尧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对别人投怀送抱的女人。
蔡威背脊僵硬,只希望主子能明白,一切跟他没有关系。
小姐分明是认错人了。
谢尧沉声说:“江楼月!”
江楼月醉眼迷茫,喝了酒,胆子也大了,说话也没顾忌了,她只听到谢尧的声音,却已经没空分辨方向,忽然委屈至极地说:“你以前都喊我小楼儿……”
谢尧额角青筋蹭蹭直跳。
而两个手下全部绷着脸,恨不得当场失聪算了。
这是他们能听的?
江楼月吸了吸鼻子:“你变坏了……连名带姓的叫我……甩我冷脸,不让我抱,你还不让我亲……你以前明明——”
“江楼月!”谢尧忽然切齿喊了一声,听听她都在说什么?
看着那两个手下见鬼一样的表情,谢尧脸色十分难看,甩袖就要走。
江楼月却听他这个叫法,顿时恼的厉害,脑子里又一根筋起来,“你以前强要抱我的时候你想抱就……抱,现在你不想理我你就给我一张冷脸,凭什么……我不同意!”
她低喊着,踮起脚来,不管不顾的朝着怀中人的脸上亲了过去。
谢尧刚转了一半的身子戛然而止,他的眼底深处仿佛飞出无数刀剑,瞬间把蔡威扎成了筛子。
感觉生命受到威胁的蔡威此时已经顾不得了,双手就朝江楼月肩膀上一推,心中祈求:你们都饶了我吧!
他只是来和莫宇说句话而已啊!
下一刻,谢尧终于忍无可忍闪身而至,他以最快的速度捏向了江楼月的手腕,想将她扯过来。
但江楼月下了死力抱着,他轻轻一扯根本不能扯脱了。
江楼月反倒还抱得更紧和蔡威贴的更近,恼怒地推了谢尧一把:“你走开!”
谢尧只觉一股气流直冲脑门,竟给气的发晕。
与此同时,他指尖运了内劲,刺的江楼月手腕一疼,“疼……”她轻呼了一声,没办法了,只能松开抱着“谢尧”的手,又委屈又难受的蹲下身子去,那声音伤心又破碎:“你这么讨厌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谢尧压抑着声音。
蔡威和莫宇两人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院子外面,既不想被公子的怒火波及,更不想听到那些不该听的话。
“我爹又不会打死我……至多半死不活罢了……”她把下巴埋在双膝之间,苦笑:“你偏要……多此一举来救我,救了我,你又继续来不理我……”
“……”谢尧深吸口气:“回去。”
“我不回去,我受伤了,走不动!”江楼月自暴自弃地直接坐在了台阶上,扯痛了背脊上的伤口,眉心蹙了蹙。
十二月的天,寒风刺骨,她只穿着一身淡薄的绸缎中衣,小小的身子显得淡薄又娇弱,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寒风连着伤口的疼,她的酒气其实散了一些,脑子没有刚才那么迷糊了,人却反倒越发执着了起来。
谢尧蹲在她面前,“那你怎么出来的?”
“我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