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一僵。
谢尧却轻笑着:“还说什么,我以前叫你小楼儿……以前我这么叫你?”
江楼月肩膀又是一抖,尴尬死了,低声说:“别说了。”
谢尧却是骨子里的恶劣因子发作了,他凑近江楼月耳边,带着强调似地说:“你还说,我不让你抱,不让你亲,那这算什么?我是不是该赶紧推开你,做的像我一点?”
江楼月骤然抬头,恼恨地瞪了他一眼。
喝醉不可怕,自己清晰地记得所有细节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做了丢人的事情,偏偏别人还非要帮你回忆。
江楼月瞪着谢尧的那双眼睛里冒着一簇火苗,鲜活又生动。
谢尧挑挑眉,“干什么瞪我,我说错了?你说这些的时候都有证人的。”
“……”江楼月眼角抽了抽,瞧他那么得意,索性也是一不做二不休,恶向胆边生:“说了又怎样?我就是说了,你就是不让我抱不让我亲,我靠你近些你就推我,你把我都打吐血了,我说错了吗?!”
谢尧一愣,哭笑不得:“都说了我当时不是故意的……”
“我以前还不是故意的呢!”江楼月脱口而出,忽然就后悔了。
她怎么了?
怎么变得这么蠢,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小心地看着谢尧,却见谢尧神色如常,还微微挑起眉梢:“怎么不说了?”
江楼月看他半晌,确定他真的没有生气,才暗暗松了口气,低声说:“不用人证我也记得。”
“记得就好。”谢尧帮她顺了顺头发,“来人。”
“奴婢在。”
门被从外轻轻推开,那两个婢女走了进来。
江楼月僵了僵。
瞧瞧她都在干什么?都说了什么?
这两个婢女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都听了去吧?别看她们现在样子恭敬,但两人眼角眉梢间带着的笑意却还是那么明显。
江楼月自我厌弃地深吸口气,一头扎到谢尧怀中去,闷闷地说:“反正你要说话算数,你要敢不算数,我可是要打人的。”
谢尧笑着,似乎是应了一声,又似乎是没有。
婢女们把衣服和洗漱的水放下,侯在床边等着。
谢尧说:“下去吧。”
两个婢女欠身退下。
谢尧推了推江楼月的肩膀,“松开,起床了。”
“……”江楼月有些不情愿,倒也没赖着,把他松开了。
谢尧翻身而起,亲力亲为的洗漱罢,用另外一旁干净的温水浸了帕子,拧干,坐回床边给江楼月擦脸。
江楼月拽着他的衣摆,眼睛控制不住地落在他的脸上,“你是不是又要出去……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谢尧又给她擦了擦手,才说:“先说说,你为什么喝酒?”
“……”江楼月当然不能说是为了壮胆,索性见话已经说到这儿了,便幽怨地看着他:“从我醒了,你就没来看过我,我以为你走了呢,心里难受,就……喝了……”
“难受,所以喝酒,还喝了三次?”
“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