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将军好逸恶劳,能让旁人心服口服的。
谢尧叹息,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有心说让她不要那么累,又知道说了也没用,便就那般紧紧揽着她。
江楼月轻轻咬着他脖子上的皮肤,说道:“我下午想吃点儿大荤的,你让他们帮我准备,还有啊,你好好在营中让宋先生帮你针灸,你的毒还没解,可别出去乱跑了。”
“嗯。”
谢尧应着。
江楼月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啊……玫瑰,你身上这种味道真好闻。”
“是你?”谢尧淡淡说着,“给你准备个玫瑰香包,你便时常能闻着这种气息了。”
他身上的玫瑰香气,其实是熏在了衣服上。
原本他是没这种癖好的,在京中待着的时候,因为常去玫瑰园,所以带着玫瑰香气,后来江楼月老说。
他便记住了。
再后来,金伯让人调了玫瑰熏香,用在了衣服上。
“真不想走啊。”江楼月又叹息着说:“忽然有点理解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感觉了。”
“……”谢尧默然,没好气地说:“胡扯!”
什么君王不早朝。
怎么感觉他们俩的身份不太对了一样!
江楼月笑嘻嘻地说:“好嘛,胡扯……”
她说着,忽然眼尖的扫过桌子上的信:“咦?宁州的信,怎么了?”
“我还没看呢。”谢尧说。
江楼月退出他的怀抱,把那信拿了起来,上面还有宁州府的官府印信,她朝着谢尧挥了挥:“你怎么不看?”
谢尧哼了一声:“无外乎就是些道歉的事情。”
宁州刺史老谋深算,谁知被谢尧智高一筹,脱了身。
现在宁光杭是绝对没有机会再拿住谢尧押送到京城去的,既然不能给张相交代,当然要跟谢尧低头,不然两边得罪。
江楼月顺手把那信拿起来:“我拆了啊。”
“拆吧。”谢尧说:“随便拆。”
江楼月笑着把信打开,看了之后,挑了挑眉说:“他以为你派红鸾把宁玉蓉抓了。”
“我有多无聊,抓他女儿?”谢尧没好气笑了一声。
江楼月说:“看来宁玉蓉是真丢了。”
账外,这个时候想起了脚步声,罗风在外面请示:“将军,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我马上就去!”江楼月提高音量与罗风说了一声。
谢尧也不在宁州那个话题上继续,因为这会儿水家姐妹送了早膳来。
谢尧拉着江楼月坐下,盯着她吃东西。
她一边吃一边皱眉说道:“宁州那边必定是翻了个底朝天的找,我又在路上派人找过,都没找到……”
“吃东西说话对胃不好。”谢尧拍了拍她的脸颊,温柔似水地说:“闭上嘴。”
江楼月打趣:“我闭嘴我怎么吃?”
谢尧默。
江楼月笑眯眯地,也学着谢尧的动作,对着他的脸颊轻轻拍了拍,“你也吃,别光看着我。”
“……”谢尧颇为无奈,倒没多说什么。
他知道江楼月用早膳的时间不多,自己可不能再浪费。
江楼月却埋着头想,宁玉蓉一个弱女子,能跑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