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不是有你那么多手下吗?”王渊无奈说道:“不会是没了你后,你的这些手下都不顶用吧?”
“自然不是。”
江楼月静默片刻,心情有些微复杂。
她忽然皱眉说道:“你别跟着我!”话音落,江楼月撇下王渊,大步走了。
王渊挑挑眉,哼了一声:“年纪不大,心事不少。”
江楼月一路回了自己的帐篷,垂眸坐在圈椅之上,不轻不重地吸了口气。
秦州距离汾阳王家,快马加鞭五日怎么也能有一个来回了。
她想念母亲,想念姐姐,当然也想回去一趟,顺便打探王泽消息。
但……
谢尧来秦州了。
她虽然冷言冷语说“当做没看到”,但心里到底是记挂着。
这几年,她几乎和谢尧在一起,习惯不用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第一手的讯息。
她也习惯了谢尧对她的各种温柔,无微不至地照顾。
有些事情,甚至她都想不到,谢尧却早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
习惯,让她的人,和她的心都对他寸步难离,并且在这种寸步难离的过程之中,情根深种,嵌入骨血。
她不要分开。
可那一夜,她哭着喊着说爱他,求他不要走,他却走得头也不回。
她是宁折不弯的性子,这一次的分离,虽说是为了救她性命,但也是谢尧再一次把她丢下了。
以至于那日听到罗风禀报谢尧来了,她心底竟然下意识生出几分情绪来。
她不想见他。
因为不知道见了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可她心底又纠结的很。
虽说秦州城下早已经没了谢尧的人影,她心底却能感觉到,他没有离去,就在附近。
他……或许不知何时就会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也或许,她不知哪一刻就会忽然想见他,然后飞奔出去找他。
这个时候她不想离开秦州。
打探消息,派个人去会更快,可她若离去,谢尧来找她却扑空,会怎么样?
她把宫五和水家姐妹都扣了,等于京城的消息传不出去,他必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估计还以为她没吃解药。
“……”
江楼月深吸了口气,眼睛死死地瞪着手腕上的袖箭镯子。
她承认,当初离京的时候,她心底诡异地生出几分报复心来,想吓唬吓唬他,可此刻她却又觉得,自己怎的如此心狠。
旁人来折磨他们也便罢了,为什么还要自己相互折磨?
江楼月烦躁的闭上眼睛,只觉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罗风进来了,“将军,不知有何吩咐?”
江楼月沉声说:“你派个人去汾阳打探一下我表哥王泽最近的家书,另外——”
沉默良久,江楼月才说:“你去找找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