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冀沉着脸。
留了人质,以后必定受尽江楼月掣肘。
但不留——
“我留下。”萧青贤忽然开口,慢慢说道:“大哥先去江州吧,武安将军不想把事情闹大,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
半个时辰之后,萧冀面无表情的离开了秦州大营,萧青贤如约留在了营中。
江楼月看着眼前还不到九岁的孩子,低声问道:“你小时候吃的什么?”
“关你什么事?”萧青贤冷冷说。
江楼月又问:“那你母亲呢,怀着你的时候吃了什么?”
这么聪明!
她如果以后怀孕了,是不是可以照着他母亲那般吃法,到时候也生出这么聪明的儿子来?!
当然了,她也就是这么一想,甚至不需要萧青贤回答。
江楼月站起身来,直接从萧青贤身边走过。
出了帐篷,江楼月下令罗风:“撤出三州,还给萧冀,我们的人只要宿州和秦州,另外,点算粮草和马匹,在军中发布招兵告示,还是在泸州那一套,你知道怎么办。”
“是!”
罗风领命之后就走了,另外派了人给萧青贤也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小帐篷。
自此,江楼月彻底住在了军营之中,城也不进了。
下午的时候,王渊跑了过来,一见面就嬉笑道:“听说你和萧冀谈妥了?把兵家必争的要塞都捏在自己手上,给萧冀三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就不怕他回去养精蓄锐来反扑?”
“不过也是,你留了人质,他也不敢乱来,你现在啊,等于把他挡在了你后面,小丫头,下手够狠。”
江楼月正在刷洗雪月。
她的战马,只要有时间,她会亲自刷洗。
将军的战马便是最忠诚的战友,只有和坐骑之间的感情链接稳固,在战场之上才能无往不利。
她眼也没抬,淡淡说道:“你没事情做吗?晃悠来晃悠去。”
“没啊!”王渊叹气:“你这么能干,把事情都干完了,还有我什么好做的!”
“……”江楼月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当初偷萧冀的将军令做什么?知道他要攻打汾阳,所以来捣乱?”
“是啊。”王渊笑眯眯地走上前来,帮着她刷马。
雪月向来温顺,四蹄缓缓踢踏了一下,晃了晃脑袋。
王渊说道:“当初汾阳只有三千御风轻骑,城防士兵两万多,但是城郊全是太后和皇上的人,如果萧冀再去了,那岂不是要腹背受敌?我便想着,偷了他将军令,让他先后院起火。”
将军令能调信阳军队,一旦后院起火,萧冀必定没有功夫再去折腾王家,到时候只是太后和皇帝的那些人手的话,汾阳还能勉强应对。
谁知道江楼月来了!
“哦。”江楼月轻应了一声,又问:“那你……真的是千机老人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