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又说:“至于金小小,很小的时候,她在皇宫陪着我待过一段日子,之后她被金伯送回卞南睢阳,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
“我甚至不记得她长什么样,这次我去卞南就藩才再见。”
“就这样的两桩事,你便说我的感情不纯粹?”
“我——”
江楼月僵住。
谢尧缓缓问:“江楼月,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你可真会戳人的心。”
谢尧起了身就走,袍袖挥摆之间已经开门出去了。
江楼月咬了咬牙,快步追了上去,想说点什么,但想着母亲就住在不远处的西厢,只能说:“我们到别处说!”
谢尧问:“还要说什么?”
说让他自己去休息?
说他感情不纯粹?
还是说她不要他不纯粹的感情?
谢尧最近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心底里一点点的气恼朝上浮,对于江楼月莫名的无理取闹有点疲惫。
“你回去睡吧。”谢尧落下这句话,错开她便要往外。
“阿尧!”江楼月把他拦住,欲言又止。
谢尧垂眸,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江楼月的眼睛里面,含着复杂的情愫,带着三分自责和纠结,唇瓣开合:“我——”
却在这时,谢尧忽然上前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直接朝外走。
江楼月有些错愕,赶紧扶着他的肩膀。
她这个位置,正能平视着谢尧棱角分明的下颌,她有心说点什么,但却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微咬着唇瓣闭了嘴。
谢尧一路抱着她到了明月楼,昨日她歇息的房间内,才将她放回了床榻上去。
“阿尧——”江楼月心思惴惴地抓住他的衣袖。
“她们和你的事情,我不清楚,你也从没跟我说过,所以我忽然看到你和金小小那样,我心里便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谢尧把衣袖拽了回去,往外走了。
江楼月心里一冷。
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是了,他这两辈子,对自己好的离谱,可自己却一次次践踏他的真心,如今在一起了,竟然也因为一点事情就怀疑他,他若是能不生气才怪。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
任谁看到今日那副样子能平心静气的对待?
现在要怎么办?
外面似乎响起柜门拍合的声音,谢尧又折了回来,手上拿着罗袜还白色短靴。
江楼月又是些微错愕。
她以为谢尧走了。
谢尧一言不发地坐于床边上,抓起她的脚踝来。
江楼月赶紧朝后缩,“给我,我自己——”
谢尧用自己的衣袖将她脚底的那些灰尘擦去。
江楼月的话音戛然而止,脚腕收不回来,她眼睁睁看着谢尧帮她将鞋袜全部穿妥。
江楼月也不知怎么,眼底一片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