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可不和他打趣,淡淡说道:“宸王殿下走的时候,这刺史府上的一切都交托给你了吧?”
“是啊,怎么?”
“府上下人传的污言秽语,你知不知道?”
王渊挑挑眉:“裤子的事情吗?”
“……”王泽静默地看着他,眉毛微微一笼,沉声说:“看来你是知道的,那今天下午那两个小厮是怎么回事?故意跑到那儿去说?!”
“呃,这个……”王渊难得表情讪讪,瞧着有三分心虚,“这个么……我如果说我不知道,大哥你会信吗?”
王泽的脸色有些黑,要不是良好的教养支撑着,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我信你个鬼!
王泽气道:“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太过分了!”
“大哥……”王渊嘀咕道:“人家姑娘的清白是你害没的,你倒来骂我做什么?”
王泽无言以对。
王渊又说:“再说了,我也是听下人说她愁眉苦脸关着自己,怕她哪一天忽然就看破红尘,再对大哥没心思了,那怎么办?”
“我可一心为了大哥好。”
王泽听着他那些胡言乱语,有气无力,额角青筋也直抽抽,正要说点什么,瞧见外面宁玉蓉进来来,顿时缓了神色,低声说:“你离她远一点,出去!”
“好的。”
王渊含笑走了,在院中看到宁玉蓉,还微微颔首,表现的十分有礼貌。
宁玉蓉则是受宠若惊,总觉得王渊的笑容让人不太舒服。
“泽哥哥,二公子不留下吃吗?”宁玉蓉问。
王泽说道:“他不在这儿吃。”
说了两句话,宁玉蓉坐在了圆桌旁边去,小厮也前来摆了饭。
王泽一边吃东西,一边心中却思绪飞转。
如果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万一,那必定负担不了她的一生,现在和她亲近,算不算害她?
他是不是应该和她保持一点距离?
可很快,他就想到白日里她满脸泪痕的样子。
她就是个泪罐子,而且脑袋不会转弯,简单直白的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己如果这么说了,她肯定不能理解,反而会伤心死。
王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罢了。
阿渊说的不错,她的清白,早被他坏干净了,现在才保持距离,那不是掩耳盗铃嘛?
“泽哥哥,你的手不能动,我喂你吃!”宁玉蓉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泽回过神,点了点头:“好。”
……
丽水
花朝节后,百花盛开。
这丽水的山间也是五颜六色,分外好看。
江楼月牵着骑着雪月溜了两圈,飞身下马,朝着不远处的山丘走过去。
山丘上面,有个白衣的颀长男子懒懒散散地躺在草地上,双腿交叠,姿态随性而潇洒,脸颊上盖着一柄帛布折扇。
江楼月凑到跟前,不客气地把折扇收走,便露出谢尧那张俊逸潇洒的脸来。
“遛马回来了?”谢尧睁开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