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楼月趴到他胸前去,“才春天,就这么热了,我满头是汗。”
谢尧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单手揽着她的腰,抬起头来,重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干什么?!”江楼月推开他,拉了扇子挡在自己和他之间,“这可是在外面。”
谢尧笑道:“你胆子不是一向大吗,怕外面?”
江楼月飞了他一眼,咳嗽一声说,“当然了。”
她又不是没脸没皮。
虽说这里风景很好,虽说……这里其实也没什么人,只有两个属下还走的很远,但在这种地方亲热真是怪怪的。
江楼月坐了起来。
谢尧也便含笑屈膝,坐起身来,拍了拍腿面:“躺会儿?我给你打扇子。”
江楼月想了想,躺了下去。
谢尧轻摇慢摆地给她打着扇子,一边用自己那金白色的衣袖给她擦拭额上的汗珠。
江楼月转了转脑袋,把头埋进他怀中去了,低声说道:“我有点困,睡会儿。”
“好。”
谢尧淡淡地应,不知觉间,江楼月真的睡着了。
谢尧自己也手撑着下颌,养了会儿神。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谢尧抬眸看去,是宫五。
谢尧以眼神询问他,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宫五点了点头。
谢尧只好轻轻拍了拍江楼月的脸,温声说:“楼儿、楼儿?”
“嗯?”江楼月懒懒地应:“要回去了吗?”
“嗯。”谢尧将她拉起来,扶着靠在自己身上,说道:“有点琐事。”
“好吧……”江楼月打了个哈欠,精神百倍地睁开眼起身,朝着谢尧伸手:“来,别坐着了,赶紧起来回营吧。”
两人各自上了马,一边往回走,江楼月一边问:“怎么了?”
宫五回道:“京中传来消息,泸宁王现在已经到了沽溏附近,马上就要入京了。”
江楼月眉心皱了皱,“这么快就到京郊了!”
谢尧说道:“此行受封为王,又是联姻,利益在前,谢流云怎么可能不快?”
江楼月冷哼道:“是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谢流云把唯利是图则几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谢尧淡淡道:“嚣张不了几日。”
江楼月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几人快马往营中去了。
到了营中大帐,江楼月仔细问了宫五情况。
宫五说:“泸宁王带了十万大军,就在沽溏那里驻扎,秦朝云和于寿都在。”
“他们曾征了一部分兵力,军饷发的很高,北境那里的青壮几乎都被吸引,除了这次带来的十万大军,北境应该还有十万。”
江楼月微微眯起眼睛来:“看不出来谢流云底子这么厚?”
不过仔细想想,前世他似乎就不缺银子用。
只是当时江楼月对银子的概念比较淡薄,所以从未上过心。
“前几日——”谢尧说道:“宁丰城与我说起宁州外海的海盗之事,那批海盗打劫过往商船,集聚了不少的财富,如果我猜得不错,谢流云的银子,应当是从那些海盗那里得来。”
江楼月点点头,“除了那里,他在别的地方的确没有任何产业,而且当初还失踪了许久,就是在海上。”
“真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