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笑眯眯地说:“那咱们说说,你娘怀孕的事情。”
“我今日在王家也见了长辈,看大家的样子,好像都不知道你娘的事情,岳母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大家?”
“哎……”
说道这个,江楼月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不要说,我和爹爹也拿她没办法,可能真的要像爹爹说的那样吧,到了肚子藏不住的时候,大家就该知道了。”
谢尧说:“看来是吧,也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希望是男孩。”江楼月慢慢说:“爹爹老家在晋西,那里基本是没人了,到了爹这一代只他一个人了,到了我这一代,又没男丁,如果娘生下男孩子,那么香火有继。”
“如果不是男孩,还是女孩的话,可能就要断了传承。”
“爹爹虽然嘴上不说,面上不显,只怕心里总是遗憾的。”
“嗯。”
谢尧点点头,想了想说:“如果岳母大人生女孩子,也无妨,等以后咱们有了孩子,可以有一个随你姓,香火便不会断。”
江楼月愣住。
谢尧又说:“不过那样的话,你就得努力生才行,多生几个。”
“……”
江楼月无语地瞪他:“还多生几个,你当我是什么,孩子也是要看缘分的啊。”
谢尧笑着吻了吻她的唇角:“缘分肯定会到,咱们还年轻,不急。”
“好了,时辰真的不早了,快点睡,明日还赶路。”
“嗯……”
江楼月躺了下去,却拉着谢尧的手没松开。
谢尧说道:“我陪着,你睡了我再走。”
江楼月这才安了心,便是在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榻上,有了谢尧的陪伴,很快就入了眠。
接下来,他们一路往卞南走。
为了赶路方便,江楼月换下喜服,谢尧也穿上了便装。
到了第八日,终于进到了卞南境内。
这还是两辈子,江楼月第一次到卞南来。
卞南不同于京城的繁华,也不同于北境的风沙,和并州,和汾阳,和信阳都不同。
卞南满目都是葱绿,流水清澈,便是在这春季,也是花香四溢。
这里是个温婉而美丽的地方。
到了睢阳城外的庄子上,一行人停下整顿。
喜娘为江楼月重新换上喜服,做了最精致的妆点,然后等着时辰到,前往睢阳薛府老宅拜堂。
那一日,厅堂里面人满为患,一通规矩礼节做下来,明明人该是要累的昏过去,可是当坐在新房那床榻上的时候,江楼月的精神忽然好像又回来了。
她难得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大袖之下的双手交叠,轻轻握住,等着她的新郎来。
江楼月顺着龙凤呈祥的盖头,可以看到喜娘和嬷嬷站的整整齐齐。
江楼月想,这睢阳这薛家老宅,宾客也不知道多不多?
刚才进来的时候,人声鼎沸的,想来是不少。
那谢尧要应付那些人吗?
记得以前听过旁人成亲,有的新郎是醉汹汹回来的。
也不知道阿尧会不会喝酒?
他酒量可不好。
想当初在王家喝了点便醉死过去,而且醉的连前日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呢。
江楼月不禁有些担心。
今日算是正儿八经的洞房花烛夜,万一他要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