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句话,身娇体软易扑倒。她现在就很想将他扑倒。
龙袍的金带不知何时被段鸿羽解开,甚至扯下一大片,一双爪子覆了上去……
这次不仅仅是段鸿羽发出声,连顾轻寒都发生阵阵声音了,整个御书房弥漫着一股情欲之声。
就在她们彼此深陷进去的时候,虽然一阵轻咳声重重的响起。
这个声咳中打断了两个还在热情索取的人。
顾轻寒条件性的,将段鸿羽护在怀中,并将他身上的衣服拢好,有些不满,有些尴尬,有些郁闷。
居然被帝师给撞见了,她跟段鸿羽是不是命中带煞,每次恩爱的时候,不是被打断,就是被别人看到,他丫的,真不是一般的郁闷。
低头,才看到自己的龙袍不知何时被那只妖孽给解开了,脸上一红,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腰带,顺便将段鸿羽垂下的衣服扯好,将他拉向一边。
等到衣服穿戴整齐后,顾轻寒才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帝师回头,正气凛然的脸上,眉毛紧皱,对着顾轻寒及段鸿羽行了一礼后,有些不悦的道,“陛下,这里是御书房,处理国事的地方,陛下怎能在此行污秽之事呢?”
顾轻寒讪笑,这不是没忍住吗。憋了那么久,你来试试看,看你能不能忍得住。
不过这句话顾轻寒不会对帝师说,更不敢跟帝师说,帝师古板正气,说了她也不会懂,更听不进去。而且在御书房……又是青天白日的,确实有些荒唐了。
“段贵君,您身为贵君,后宫统率楷模,就更应该知礼,规劝陛下以国事为重,以百姓为重,如何能够带头来御书房行不轨之事呢,段贵君这是要后宫侍君都有样学样吗?这里是御书房,商量国事的重地,段贵君难道连这点都不懂吗?”
帝师虽然年近五十,但声音洪亮,眉间正气,铿锵有声,字字句句都指向段鸿羽。
顾轻寒想开口将此事带过。段鸿羽却先她一步开口,情绪有些剧烈波动,不再妖娆魅惑,不在撒娇争宠,而是带着冷笑,带着敌意,带着不屑……将身子站得笔直,与帝师对恃着。
“是啊,本贵君确实不懂,因为自小就没有人教本贵君这些规距,本贵君只知道要好好的服侍陛下,伺候陛下。子不教,母之过,本贵君天生没有母亲,自然不像某些人那么厉害,教女有方。”
段鸿羽,说到天生没有母亲,以及教女有方的时候加重语气。
顾轻寒蹙眉,段鸿羽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静静的坐着,也不发言,猜测他们的关系。
帝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色一变。教女有方,整个帝都谁不知道她教女无方。那个混账女儿,一天到晚惹事生非就算了,前阵子还被剁下一根手指,扒掉衣服挂在城门上,若不是她豁出这张老脸救她,只怕她都回不来,经历那一事之后,她的脸面全掉光了,成了帝都里的笑柄。
前几天参加科考,又传出作弊,作弊就算了,居然还死不承认,拉着她的正夫,将事情闹到大理寺去,结果审判结果是她的女儿作弊。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她再一次成了帝都笑柄,女儿,正夫,丢尽了她的脸面。每次上朝的时候,都有人在背后对着她点点指指,议论纷纷……
现在说到这句教女有方,明显戳中了她的痛处。
脸色不由沉了下来,“段贵君,你要是无德无能无规距,就趁早请旨退了贵君之位吧。有这样的贵君,后宫如何安定。”
“帝师大人,您有这样无能无为无教养的女儿,还是趁早请旨辞了帝师之位吧,省得祸害百姓,祸害天下。”段鸿羽冷笑,反讥道。
帝师愤恨的指着段贵君,身上朝服无风自动,气得说不出来话来,反身对着顾轻寒一礼,“陛下,段贵君公然出现御书房,不守宫规,不守为妃之道,恳请陛下废了段贵君。”
“帝师大人管得也太宽了吧,有这时间在里唠叨,还不如好好回去教育女儿,哦,对了,帝师似乎还有不少儿子,不知道你的儿子们是不是也跟你的女儿一样庸碌愚蠢。也是,有您这样的母亲,哪能指望他们能有多好呢。”段鸿羽理了理自己还有些凌乱的衣服,慵懒的说着,连一眼都不屑看帝师,仿佛看她一眼,都侮辱了他。
“你个逆子,有你这么对母亲说话的吗?”
“母亲,呵,对不起,我身份卑微,只是一个最低贱的青楼妓子的儿子,哪里配做您的儿子。我的母亲,在我出生前就死了。记住,我,我只是一个人人践踏,人人嘲讽的青楼妓子的儿子,我的父亲,在出嫁前,就被千人骑万人枕。您是高高在上的帝师,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我们跟您,能扯得上什么关系。”
段鸿羽说这话的时候些悲愤,恶狠狠的盯着帝师,手上,紧紧攥紧着衣服,甚至还有些颤抖,极尽嘲讽。
顾轻寒脑袋轰的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段鸿羽是帝师的儿子?他姓段,帝师也姓段……他们是母子……
她大意了,竟然从来都没发现过这个问题。
“放肆,他是你爹。”帝师怒吼一声。
“你才放肆,当朕的御书房是什么地方,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帝师大声,顾轻寒比她更大声。
帝师连忙跪下,“臣该死,陛下息怒。”
段鸿羽不说话,只是跪在那里,紧紧攥着衣服,死死的盯着地面。完全没了以前的魅惑张扬。
“退出去,朕今天不想谈国事,段贵君说的没错,你先回去把女儿调教好了再来,要是调教不好,朕不介意帮你调教。
帝师心里一颤,陛下是怒了还是对她有什么成见……压下心里的疑惑,有些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帝师退了后,段鸿羽仍然跪在地上,盯着地面,不言不语。
顾轻寒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拉着他一起坐到椅子。轻声道,“没事了,有朕在,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
段鸿羽依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身上微微颤抖着,身上弥漫着一股悲伤。
顾轻寒叹了一口气,将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处,拍着他的背。今天这几句话实在让她太震惊了,段鸿羽是帝师的儿子,而他的父亲,竟然是个青楼妓子。难怪,难怪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魅惑。
母亲是高高在上的帝师,父亲是人人可欺的妓子,加上,母亲又娶了那么多房夫郎,他,肯定从小就被欺负嘲讽的吧。
突然有些心疼段鸿羽,记得,他刚来的宫里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小侍吧,连一个位份都没有,这些年,他就靠自己的双手一步步的爬上来的吗?
段鸿羽低声抽泣,有些哽咽,“陛下,对不起,臣侍不是故意的,臣侍以后一定谨言慎行,您别生臣侍的气,好吗。”
“傻瓜,朕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朕要是生你的气,就不会把帝师赶走了。”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
“那陛下会废了臣侍的贵君之位吗?”
“你又没做错什么事,朕为什么要废你贵君之位。”
“臣侍擅闯御书房,还跟帝师吵了起来”
“擅闯御书房是因为你关心朕,至于跟帝师吵起来,这件事,本来就是帝师不对,吵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