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海拍了刘喜后背一记,道:
“少占我侄女便宜。怎么,你还打算叫我哥不成?”
刘喜一见丁文海,瞬间鼠眯了。笑嘻嘻的摇头,道:
“那哪敢啊,绝对不敢,不敢的!”
说完瞅着丁琬,又道:
“我们还有事儿,先回去了啊。十八那天再过来。”
“行,那我就不管你们了。”丁琬说完,看着丁文海道,“二叔,帮我送下这些兄弟们。”
待刘喜等人走后,丁琬带着丁翠兰去了库房那边。
张青山他们家的东西,已经在昨天开始往这边搬了。
村路差不多再有两天就能铺完,反正用赵刚的意思来说,五月十七的晚上,必须全部弄好,不耽误十八开业。
赵海林跟丁现正在库房清点围裙、套袖。都是白色,给人一种干净的既视感。
这是从县里的布庄订做的,每人都有。
赵海林见她过来,拿了一个,说:
“东家,这围裙跟咱们以前带的不一样呢?”
“对。”丁琬点头。
从他手里拿了一只围裙,一边戴一边说:
“头从这个地方进去,然后是胳膊,这样一来,整个前面全都挡住了,也干净。”
赵海林瞅着她身上穿的,不住点头说:
“好,那一会儿给他们发了后,我告诉他们。”
正聊着,赵海桥的声音传来——
“东家,丁二弟找的厨子来了。要跟你定下十八开业的菜谱。”
“好,来了。”丁琬应下,冲赵海林颔首,出去了。
丁翠兰没走,留下清点数量,看要不要再订一批。
赵海林、赵海桥都是赵刚的儿子。跟丁文海也是平辈。
不过在进酒坊的时候就说过,大家统一喊“东家”。
丁琬跟着赵海桥去谈事屋,何厨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做席厨子。
谁家有个红白二事,都找他。
“哎哟哟徐家小媳妇,没想到你这酒坊这么大呢。”
丁琬坐在他的对面,笑说:
“也不算大,反正就是……带着大家一起赚钱。我多赚点,养家糊口。”
赵海桥把纸笔拿过来,坐在一旁磨墨。
何厨子看着没有隐瞒“野心”的小媳妇,道:
“打算做什么样的,二八席?”
“嗯。”丁琬点点头,“鸡鸭鱼肘子都要有,丸子、扣肉也不能缺。何大叔看看怎么做,定多少,我好让人去县里买肉啥的。”
“那行,那我说,你们写?”
“成。”丁琬颔首,拿起毛笔,准备记录。
何厨子常年给人家做二八席,早就已经得心应手。
三言两语,便把菜谱定下。
“……这样的话,明儿就得炸丸子。东西太多,一天准备肯定不行。鸡也得提前蒸出来。”
丁琬没有意见,指着东面,说:
“那边就是厨房,一共六个灶眼,六口大锅,够不?”
“哎呀呀,够够够,太够了。”何厨子不断点头,笑着又道,“咋弄那么多锅,你这酒坊中午管饭?”
“对,管饭。”丁琬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