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爹等他们走了,把大黑、二黑放出来,让它们在酒坊里溜达。
趁着天没黑,张老爹拿着钱,颠颠的去了张青明那边。
大儿子醒悟,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
人学好了,自然就有好事儿。
他高兴丁琬的做法,也欣喜儿子、儿媳去府城。
像程豹,人家就搁县里站住了。
日后孙子在村里念书差不多时,就可以去舅舅那边。
如果大伯争气,那就能去府城了,多好的事儿。
丁琬去后院帮忙摘菜,看到张老爹兴冲冲的背影,嘴角上扬。
谭瑶把手里的豆角,放进盆里,问:
“看啥呢,那么入迷?”
丁琬摇摇头,笑着道:
“没啥,不过就是张老爹刚刚过去,应该是去他大儿子家了。”
谭瑶闻言了然,轻叹口气,说:
“人好像就是这样。孩子如果过得不好,就想尽法子拉一把。其实青山两口子很孝顺,可最近我发现,老爷子总是对青明格外关照。”
丁琬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一边摘豆角,一边又说: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青山现在吃喝不愁,儿子也有。可青明那边啥啥都缺,当爹的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所以这才让孝顺的孩子心寒啊。”谭瑶无奈。
丁琬想了想,也是觉得没法子。
他们是旁观者,倒也还好。
程林那丫头是当事人,只怕会怨声连连吧。
不过那丫头自打做了娘亲后,倒是脾气软和了不少。
很多事情虽然看不惯,但也不至于不给面子。
菜摘好了,两个人回去,泡药浴。
等药浴泡好,正好吃饭,时间都拿捏得准准。
谭瑶送的丫鬟,一个叫翠环,一个叫翠珠。
都是标志的人儿,而且规矩得体。
本来她是打算买一个,如今给了俩,倒也不错。
在这边吃过晚饭,丁琬跟香桃,还有翠环、翠珠就回了徐家。
没有耿氏、徐致远的家,明显空了不少。
不止是房屋,还有内心。
丁琬坐在主屋炕上,瞅着眼前的两个丫鬟,说:
“既然二婶儿把你们给了我,那日后我就是你们的主子,这点要时刻记牢。”
“是,奴婢遵命。”二人异口同声。
丁琬见状,继续又道:
“我家的情况一般,不是太好,但你们在二婶儿身边什么待遇,我就给你们什么。四季两身衣服,每月二两银子月钱,这些都不变。但你们若是吃里扒外,就别怪我丁琬不客气了。”
话落,两个人双膝跪地,忙说“不敢”。
丁琬起身,带他们去了隔壁屋子,指着炕上的衣服,道:
“这是我穿过的,洗得干净,你们试试哪里不合适再改改。我知道你们不缺衣服,不过这几个颜色虽然素了些,但是料子都是极好的。”
“是,多谢夫人赏。”二人再次行礼。
“好了,你们收拾一下吧,我回去了。明儿一早过来伺候,平日就是在家里。我不出村,你们不用跟着。”
“是。”
丁琬从屋子出来,回了正房。
香桃正在里面等她,趴在炕上,无奈的敲着说:
“你就这么把我扔下啊。你舍得?舍得?舍得?”
丁琬笑着坐在她身边,一边捏着她的脸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