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涵放下汤碗,静静地看着他说:
“查出来以后该怎么做,姑父还问我吗?皇上已经把整件事情全都交给了你,怎么做……是您的事情。”
安辰一听这话,笑着点点头,明白了。
护不住食的,活该。
抢食的,自然也得受到些惩罚。
优哉游哉的喝着汤,看着沉默不语的丁琬,冲徐永涵挑了下眉。
后者看了眼,摇摇头,没吱声。
且得需要很长时间的消化,不打扰。
“姑父,大现那边可有动静?”
“这有啥动静,不过才三天而已。他们哥俩就算快马加鞭,也得再有七天才能到。”
安辰说完见他起身,急忙摆摆手又说:
“不喝了,晚上吃的很饱。一碗足够了。”
徐永涵重新坐好,乖乖吃饭又说:
“那平阳县那边,您都安排好了吗?”
“我是安排的挺好,就看他自己愿不愿意走了。你也知道,人家就是那的,很难。”安辰不抱任何期望。
徐永涵听了,也没吱声,但心里还是希望柳汉章能跟卓县令去琅洲。
离京城近,而且还有些发展。
县衙跟府衙,那可查了一个很大的等级。
又聊了一会儿,安辰起身离开,夫妻俩没有送,静静吃饭。
吃过饭回家,徐致遥已经睡觉了。丁琬一言不发的抱着衣服去里间,钻进浴桶后,仍是半天都没有动静。
徐永涵去耳房洗漱后,便坐在书桌前继续整理东西。
军营要改建了。而且只要全都整理好,就会马上实施。
以后的罪犯,只有流放没有充军。这样区分后,征兵方面就会顺利很多。
至于流放,都是去边境打桩、加固防线,比军营还要累。
不止累,北方的还会冷,南方的还会热,西北的还要吹风,东南的还要忍受海风。
以往,不管是充军、还是自愿当兵、亦或者服兵役等,全都要一起做,就很不合理。
如今把这些分开,大家的心里,都能好舒坦很多,毕竟不用再跟罪犯一起做事。
本来服兵役的这些,也没有做错事情。
商议了半个月,由他做最后的誊抄。
一页一页的誊抄,仔仔细细的誊写,生怕写错一个字。
等写完最后一个字写完、放下笔,已经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里间的人儿还没有出来。
徐永涵吹干折子,收好后起身,拉开里间门。
娇妻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这个姿势呆了多久。
徐永涵走到她身后,伸手轻轻揉捏,说:
“咋,还想着呢?”
丁琬长叹口气,“嗯”了一声,道:
“是想了会儿,有些觉得……不舒服。照你刚才的说法,那三家被下绊子的,还有可能是因为丁现的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