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在偏殿内,看着一道一道上来的精致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
草草吃两口犹如应付,便起身不再动了。
佩文见状,担忧的上前,说:
“夫人,您再吃点吧,这……用的太少了。”
虽然不知今日内殿发生了什么,但一早好心情的丁琬突然这般,她很是担心。
丁琬径直回到床上坐下,摆摆手,说:
“你把饭吃了就好,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佩文还想说话,见她已经躺在床上,只能拽来被子,轻柔给她盖好。
做好这一切,才回到圆桌前用饭。说实话,膳食很好,相当考究。
她陪着进宫不是一次两次,但这样的膳食却不多见。
每一道都很喜欢,多剩一点都觉得浪费,最后米饭只是吃了一小碗,把菜都似的就剩下汤。
吃不少,喘气的时候都厚重好多。
慢吞吞起身,把碗筷收好出去,带上屋门。
丁琬虽然闭着眼睛,但对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全都清楚。
门关上的那一刻翻身,脸冲里侧,睁开眼睛。
瞅着梨花木的床杆,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要说伤心有一点,但不多;要说生气有一点,也不多;要说无奈更有一点,还是不多。
思来想去,最后只得到了一个“可笑”。
觉得香桃所有的做法,只能用“可笑”这个词来总结。
可笑香桃的坚定选择;可笑香桃的执意反悔;可笑香桃的一心北上;可笑……
他们关系很好,可到头来沦落成用“可笑”总结,她还是很心痛的。
秀眉微蹙,但却也哭不出来。
如果她当初真的选择相信二珏,肯给二珏机会等他三年,今日这样的下场,就不会出现。
夜莺说“迟来深情如草芥”,她虽然觉得话很难听,但细想也的确如此。
“吱……呀……”门开了。
丁琬没有回头,轻声吩咐说:
“娘娘回来告诉我,咱们去完还得回家收拾东西。你记得把丽人堂那边的课算一下,我余下的账也算一下,分给我二婶儿跟芷伊。”
话落没等到回应,不像佩文一贯的风格。扭头看了下,见是大肚子的夜莺,忙不迭起身。
“你回来了。”
“好了?”
丁琬往里坐了坐,“嗯”一声,算作回应。
夜莺过来坐下,靠着床柱道:
“好了就行,你能自己想开比啥都强。丽人堂那边你不用管,剩下的就给你留着,日后你回京还得用呢。”
丁琬笑着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说:
“那就麻烦娘娘多我算一些,这样我回来也能省一笔银钱。”
如今丽人堂在京城贵妇圈的名号响当当,每个贵妇基本都是隔三差五过去舒服一番。价格一年一个价,新款东西、活动更是层出不穷。
夜莺瞅着她鸡贼的样子,故作后悔的说:
“不想跟你说话了,赶紧睡觉。一会儿还得出去呢。早知道我就不该那么好心,给你留什么!”
“嘿嘿……晚喽。”
丁琬边说边把枕头摆好,二人就躺在一张床上,同盖一条被子。
等丁琬再转头的时候,夜莺已经睡着了。孕早期嗜睡,如今这个月份,身子重更容易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