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自毁到这个地步了,总算可以了吧。
“哦,原来还被他看得那么仔细。”带着威胁的凤眸一眯,忽而将她推倒在草地,低头咬住她的腰带,一扯。
青烟立刻红了脸,拢起衣衫阻止:“暮沉,你的花扁了!”
他听后真的停了下来,双手撑在两侧,青丝垂落在她脖子间,隐隐发痒,青烟似乎瞧见他眸中闪过一丝哀伤,刚想反问,他已经出声了。
“那太后呢。”
不温不火的语气。
青烟正了正脸色,这种严肃的话题她想要起身和他说清楚,无奈他一动不动,只好躺着说道:“太后要我辅助你登位,最后一招击溃。”
他,出乎意料的平静,小狐狸跑上了青烟的胸前,被夜暮沉一掌拍飞,云淡风轻道:“然后呢,本王要听的不是这些没用的,而是她给你的好处。”
青烟瞳孔一瞠,自己在他面前的想法透明如玉。
他的手一下下地划过她的脸蛋,“本王给你最安稳的日子,你却背叛本王,除了你要寻的那个人,再也没什么能动摇你吧。”
青烟怔了怔,沉重的心情变得释然,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她小心翼翼地隐藏不如坦诚相告,“是,宫中有青烟要找的人,但那晚出宫,青烟从未想过要背叛你。”
“酒呢。”他凤眸半眯,字眼中透出一股恨意。
他不愿相信,却不得不信。痛的不是失去武功,而是她的选择。
青烟心一紧,愧疚地别开脸,终究是她害了他。
“那是我想得到太后的信任,没想到酒那么毒……我不会让太后得逞的!”青烟深吸一口气,伸手穿过他的发丝,勾住他的脖子,“暮沉信吗?”
信吗?这个问题问得真好。
夜暮沉幽幽地凝视着她,忽而仰身放开她,问非所答:“这几日舒琴都会暂住深府。”
一股酸涩流入心间,青烟苦笑一声,不愿追问。
不管他信与否,这三年她会付出相等的代价,来回报他一直以来的保护。
他默默无语地抱起她走回丽院,青烟回头看向身后的花海,这个地方他从未带她来过。小狐狸意识到两人走了,立刻追上。
一路走回房间,青烟以为他会回到双院,没料到他脱下了外衣,主动躺在他身侧。
“暮沉……刚才没吃饱?”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其中有几分醋意。
“嗯。”因为没有吃。
瞧着她更难看的脸色,夜暮沉满意地勾唇,闭上眼搂住她的腰间,纵使她挣扎也无法逃脱,然而还是感觉到有双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
“能给本王暖床的,只有一个。”
这么说,他没有那个吗……
青烟将信将疑,靠在他胸前听着均匀有力的心跳,渐渐地舒心阖上双眸。
即使他做了,她也不该不满吧,明知道自己三年后会设法离开他,还是对于他的温柔无法抵抗。向来憧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她,竟在夜暮沉面前渐渐妥协了。
他心中有舒琴,却依旧待她如初。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朦胧间,她似乎听见了一丝叹息:“本王该信你吗?”
翌日,晨光不再,天色昏暗。
青烟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夜晚,忽而想起是杨景天动刑之日,堂堂杨大将军判刑,场面定是壮观的,她习惯了夜暮沉总是不知什么时候离开,自己整理一番便准备出门。
然而一拉开门扉,一张蒙着绷带的脸孔赫然出现在眼前,青烟惊得后退一步,才想起兰舒琴住在深府,只是她跑来这里做什么。
“暮哥哥在吗?”兰舒琴收回准备敲门的手,弱弱地问道。
青烟瞄了眼紧紧跟随在兰舒琴身后的白影,拢了拢披风:“他已经走了。”
也就是说他昨晚是在这里的。
兰舒琴自然听出她的意思,轻轻一笑:“无碍,我是来找你的,如果有空的话,可否坐下来聊聊?”
正室来问罪了?
青烟冷扯唇:“没空。”
兰舒琴怔了怔,失望地垂下头,忽而从袖中取出一盒胭脂,“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但我是真心想和你认识的,还带了我喜欢的口脂和你分享。”
呼吸一滞,青烟紧紧地盯着那盒无比熟悉的胭脂,蓦然转身:“进来吧。”
白影连忙扶着兰舒琴入座,青烟撩了撩发丝:“兰姑娘不是能自己走路么?”
“夫人,请你不要句句相逼。”白影不悦。
兰舒琴宽容地摇头,让白影先在外面等候,掀开地盒盖,里面胭脂艳红的颜色不变,夜暮沉保存了这么久的胭脂还能如此好看,质量定是极好的。
“青烟是要出门吧,要不要先涂一些。”
“抱歉,我是去参加前爱人的死刑。”
兰舒琴拿着胭脂的手明显僵硬,轻叹一声:“我知道你怨我,因为你那眼睛迟早是属于我的,想来是和我以往的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