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为魂魄,谁也看不见你,你要忍受漫长的孤独。裴慎问他,值得吗。
江无阴:我爱的人,我心甘情愿。
如果有人问,爱是什么,爱或许就是无时无刻都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一起做每一件事,就算见不到你,我的心里也有你。
裴慎眼睛泛酸,他看着江无阴,终是没说出一句话,江无阴只是握着他的手,静静坐在窗前。
窗外的雪轻飘飘地落下来,道亦在外和小妖打着雪仗,一切好像都尘埃落定。
裴慎忽然说:也不知阿香他们如何了。
江无阴垂眸看他:我带你去看他们如何?
裴慎:现在?
江无阴:现在。
道亦回来时,屋里已没了二人身影,道亦叹气:这两人又跑去哪里腻歪了
再次踩在大江的土地上,裴慎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来往都是人,街道也被装饰得特别漂亮,有小孩拿着风筝到处跑,遍地欢声笑语。
裴慎有些恍惚地踏上这街道,再次踩上这片土地,眼前似乎还是当初厮杀的场面。
一转眼,竟过去了这么久,裴慎的思绪还在当初大江混乱,他和江无阴奔走战场的场景。
可是如今,这里却热闹非凡,裴慎四处环视,见有人提灯,下意识道:不会今天是灯会吧?这么巧
有人听见,立马回应:公子,你说对了,今天就是灯会,今天可热闹了,公子不是大江城的人吧?要不要看看灯,或者面具?
裴慎看着一排排面具,想起了那时大江灯会上,他替江无阴挑了蓝色面具,江无阴却没有戴上。
江无阴拾起蓝色面具:要两个。
裴慎刚转向江无阴,江无阴就替他戴上:极配。
小贩连连称赞,只见那白衣公子低头,和青衣公子轻轻碰了碰面具,举止暧.昧亲昵,很容易让人多想。
小贩转移视线:
他们先是去了地球药铺,夜晚,白行天和阿香在收拾摊子,还有些傀儡卫在林雕的带领下搬东西。
昔日的小姑娘也长成了大姑娘,披着长发,看上去端庄大气,只不过阿香抬袖擦了擦汗,打破了刚才的美好幻想。
他们关了店门,正欲离去,身后突然传来道声音:阿香。
阿香动作一顿,有些迟疑地转过身去。
眼前的两个人虽戴着面具,她却一眼认出了他们,她的眼眶立马湿润了,试探着问:阿慎?
王爷?
听见这称呼,白行天也转过身来,那人取下了脸上面具,他的脸容清楚地被月色描摹出来,青衣公子眼带笑意:是我。
阿香愣了一瞬,随即哇哇哭着奔了过来: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阿香抱着裴慎哭了一阵,疑惑地看向江无阴:王爷,你不是死了吗?
江无阴:
几人到屋里一坐,了解了当下的情况,裴慎离开后,林雕被迫坐上帝位,每日生无可恋地批阅奏折,上朝,但也将朝政治理地极好。
每天看见林雕,第一句话便是:裴公子何时归来。
对于林雕来说,最开心的事便是夜里偷着帮地球药铺收拾店面。
阿香如今也在宫里颇有地位,在宫里人人见了她都要行礼,她每日着锦衣华服,但私底下还是喜欢咬着苹果发神。
白行天经营着地球药铺,药铺生意越来越红火。
他们都在等裴慎回来。
谁知裴慎回来,还带着江无阴一块回来了。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阿香有些懵,将江无阴里里外外打量了一圈。
林雕也用奇怪的眼神看江无阴。
对于这些,裴慎还是给他们做了解释,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似懂非懂。
原来的凝王府还没拆,还留在原来的那个地方,裴慎站在院里环视着这里,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推着江无阴到处走的日子。
轮椅还在院角放着,裴慎用帕子仔细擦干净,看着江无阴在院里四处走动,半开玩笑道:江无阴,过来坐。
江无阴一眼看见轮椅,当真过来坐了。
裴慎笑得更欢,推着江无阴在院子里到处走,夜里有风,却很温柔。
裴慎故意问道:王爷想去哪?
江无阴说:前面一点。
裴慎将轮椅推到前面一点,江无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裴慎下意识看向江无阴。
江无阴顺势揽住他腰,将他往自己这边一带,他被带地向江无阴这里倾,两人视线相接。
烛光昏暗,裴慎低头跌进了江无阴的眼,那双漆黑的眼里倒映着他,也只有他。
鼻息交替,比夜风还要温柔。
江无阴坐在轮椅上,稍稍抬头,亲吻到了他毕生最想亲吻的人。
也做了他曾经最想做,却没有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轮椅吻!轮椅吻!蠢蠢欲动!
第92章 啾。
两人在月色下缓慢地交换了个吻。
半晌的停顿, 对方又再次覆上来。
这次比之前更猛烈,温柔中带着隐隐的占.有,裴慎大脑逐渐空白, 这个吻太深,酥麻从某个地方逐渐散开, 彻底点燃全身。
裴慎双腿有些软。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像是有一股电流自脊椎蔓延而上,流遍全身。
似是察觉到他的异样,江无阴好心地扶了扶他的腰。
像是无意间的轻扶, 裴慎被他带得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措不及防的坐下, 裴慎下意识用手扶住江无阴的肩膀,几乎是同时,唇被江无阴堵住。
唇上逐渐热起来, 烧向全身。
江无阴手放在裴慎腰侧, 顺势亲吻着他,像是咬住他不放,而裴慎的动作也恰好如了他的愿, 让他更好地发起攻势。
裴慎后知后觉, 江无阴肯定是故意的。
江无阴抬眼扫了裴慎发带一眼,手往上滑, 轻快地取了下来, 墨发顺势散落,江无阴望着他, 另一只手上的力道稍稍重了些。
裴慎的长相略显柔和,虽然他和他的长相大相径庭, 那双眼也不是天生勾人心痒, 却在向江无阴望过来的时候, 悄悄地勾了他的魂儿。
江无阴忽然唤他:老婆。
裴慎含糊应声:嗯?
江无阴:我想。
裴慎故意问:想什么?
江无阴:一直想做的事。
随即,带着淡淡暗示,微烫的手指轻轻握住了裴慎的腰。
裴慎低头,发现自己衣服不见了,江无阴解释:用法术变走了。
下一瞬,他被江无阴的动作打断了思绪,不由唤道:江无阴
江无阴似是低低笑了声。
许是太久没有过,裴慎伸手抓住江无阴肩上衣物,然后一点点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