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们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孙诗第咬着牙,满脸不甘心!
赵元心里虽然也怕得要死,可是听着满街道上擂鼓震天的“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喊叫声,心里那何止是松了一口气?
简直就是成竹在胸!
看着孙师弟还有另外三位才子面如死灰的绝望之色,赵元暗暗点头:此时不装逼,何时装?
“嗯哼!”赵元清了一下嗓子,一副看淡生死的高人风范,“那什么,孙兄,今天晚上你可要记得请一桌酒席,为我洗洗晦气。”
“我的兄台啊,咋们恐怕真的只能到地府中饮酒了。”孙诗第脸上的挤出来的笑容简直比哭都难看。
赵元却逼格十足的清淡一笑,俨然透露着一股小楼听风雨,淡看江湖事的无上逼格。
“你看,那老帝师家的大门,不是打开了吗?”
赵元伸手遥遥一指,不仅是孙诗第,就是王将军,还有另外一辆囚车里的三个人,绝望的脸上,也顿时露出了无限希望的神色来。
忠伯黑着脸,走上前来,
县丞吴朗下意识的翻身下马,挥了一下手,诸多差役顿时安静了下来。
“并非是下官有意叨扰府上安宁,实在是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囚徒,非要以为自己能对的上来老帝师的绝对,下官……”
“打住!”忠伯面上看不到半点表情变化:“谁对的?”
“是他!”县丞吴朗兴奋地指着赵元:“就是这个死囚,对的狗屁不通,实在是有辱帝师之上联。
他马上就要送往行刑台斩首了,下官待会一定会差人过来禀告的。”
忠伯像是没有听到县丞吴朗的阿谀奉承之言,只是缓步走上前来,盯着囚车里一脸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赵元。
而一边上满脸绝望,却又眼露希望,甚至都带着哀求之色看着忠伯的孙诗第四人,简直和盘膝而坐,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装逼笑容的赵元,完全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好气度,简直像是我当年第一次见到老太爷的时候……”
忠伯脑海里忍不住追忆起来,昔年自己是名动八方的山贼,直到他遇到了那个嘴角总是挂着淡淡装逼笑容的龙傲天……
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嗯,用老帝师龙傲天的话来说,他的人生终于走上了正轨,终于走上了挂壁之路。
虽然这六七十年过去了,忠伯一直都不明白什么叫做挂壁,但今天这个少年人,却让他宛如见到了另外一个年轻的老主人。
“就是你对出来的对联?”忠伯张口问道。
赵元微微颔首:“不错,正是我对出来的。”
“哈哈……我就说你狗屁不通吧,现在把这位大爷都气的跑出来,看样子你小子掉脑袋之前,也要受不少皮肉苦!”
县丞满脸狞笑,不为别的,他很清楚眼前这位老头有多大的能耐。
据说他的脾气非常大,现而今的秦国皇帝,都被这老头年轻时候揍过……
更有传闻说这老头功夫了得,百十个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十里八乡,谁都畏惧他。
“打开囚车。”忠伯面无表情的说着。
县丞笑嘻嘻的挥了一下手,威风的喝道:“打开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