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我要小蝶!小蝶小蝶小蝶!
清和恼火地看着她,重重拍了拍榻,因醉酒后而口齿不清,嘴里模模糊糊地却仍旧在唤着那歌姬的名字。
清萱怒极反笑,弯腰按住了她的手腕,眸中不觉染了些猩红之色:小蝶?什么小蝶?方才那个妓.女吗?!
她不是妓妓.女!不许你这么说她!
清和不甘示弱地瞪了回来,摇了摇昏沉晕厥的脑袋,垂眸狠狠咬上了女人的手腕。
清萱任由她咬,直直瞧她为旁人争论辩护的模样,心中兀然一酸,险些要落下泪来。
她才与你见过一面,你就这般护着她,要为她咬我?
女人怔怔坐在了榻边,满嘴苦意,眼睫微微一颤,有些无力地垂了下去:我在你的心中,竟还比不上她吗?
清和顿住了动作,抬头看了看她,慢慢松开了牙,有些委屈地埋下了脑袋,小声辩解反问:为什么你能找别人玩儿,我就不可以?
小正神委屈得几乎要哭了出来,酒精的麻痹感让她的意识愈发不清楚了,让她如同幼时般抬手揉了揉眼睛:
真没道理,我不要和你玩儿了。
她扶着软榻的边缘就想站起来离开,结果还是被人抢先了一步重新拉回了女人的怀里。
清萱总算是明白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又好笑又好气,止不住地想要叹息:那不过是给我递些文书、交代事务的下属罢了,哪里是我找的旁人?
可是你都不理我。
小正神一呆,随即抿唇指控道。
那是想叫阿和吃些醋。
结果清和吃没吃醋清萱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快要醋死了。
女人心中苦笑,嘴上却还得正正经经地与她解释:我哪里是不理阿和?当时只急着要将东西交代完毕罢了,随后正要回头去唤阿和,你倒是早早地跑了。
清和眨了眨眸子:是嘛?
自然是。
清萱连连颔首应是,环着姑娘的腰肢,将下颚抵在了清和的肩上:我从未背着阿和找什么旁人,日后阿和也莫要寻其他人可好?
有阿萱陪着阿和还不够吗?
好像够了。
清和恹恹垂下了眸子,有些不甘心地低哼了声,喃喃自语:都怪你。
是,都是阿萱的不对,阿萱日后不敢了。
阎阴君哪里敢道出自己那点儿小心思,此时很是干脆利落地认罪道歉了,只恨不得快快将这一页翻过去才是。
若阿和再惦记着这件事,下次又如今日一样跟个风流的纨绔子弟一样进出花楼、寻着旁人一同玩儿乐,那清萱才真的是要后悔莫及了。
我困了。
怀中的孩子别别扭扭地侧过身子搂着她的脖颈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许是醉意上头感觉疲倦了,说话的声音都逐渐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