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装,还有一套警服放在里面格外显眼。
时锦程回头,才发现这间卧室男性用品遍布,到处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
楼下,时奶奶跟任臻聊了几分钟,过了半响才想起来从进门还没有见过孙子时柏年,“年年呢,进门也没见到他,差点忘记有这么个人了。”
任臻答:“时柏年他去外市了,今晚不回来。”
“什么外市?”时奶奶听到这话愣了愣,“他不是说他在家吗?”
时锦程从任臻的房间出来,就更加确定了他们夫妻两人在分房睡,老人气冲冲下楼,准备找时柏年一问究竟,楼梯走到一半,客厅里的对话彻底将他激怒。
听到奶奶说时柏年刚刚才跟他们通过电话说自己在家里,任臻脸上的笑容一僵,没了表情。
时奶奶起身看向老伴,“到底是怎么回事,年年真跟你说了他在家?是不是你耳背听岔了?”
“不可能!”时锦程皱了皱英气的眉毛,摸出老年机给时柏年打去电话,无法接通。
客厅里,气氛一时凝住。
时奶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很快,半个小时后,家里的房门被敲响,任臻赶紧去开门。
来的人是一个约莫有二十七八岁的男性,身材高大结实,看到任臻立即举起手向她敬了个礼,姿态训练有序,像是从部队出来的。
李特助走进来,问了时锦程人在哪儿,任臻指了指楼上,“爷爷在书房,我带你过去。”
任臻敲开书房房门,时锦程看向她,满眼的冷漠,“星星你先出去,我有话要问他。”
虽然不明就里,任臻还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李特助看着任臻带上门离开后,他才恭敬地上前汇报刚刚自己调查来的最新消息:
“时先生下午搭乘飞往海市的航班,已经离开了南城市。”
任臻站在书房门口,一阵心惊胆颤,她悄悄拿出手机给时柏年打电话,虽然是自己嘴快说漏嘴,但她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和奶奶为什么如此生气动怒,还特地找人调查自己的孙子,实在有些奇怪。
听到时柏年的手机不再是关机,任臻心中一喜,可遗憾的是,系统以无法接通为由自动挂断了电话。
任臻又试着打了好几次,却一直是这个情况。
书房。
李特助说时柏年最近频繁往南边跑,联合当地的公安在找一个失踪的母子,动静不小。
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高背椅里,听到这话一掌震在桌面上,“混账!”
“先生您不要生气,保重身体。”
时锦程脸色苍白难看,他捂住心口缓了好一会,才问“我让你查他跟任臻,你查到了没有?”
“查到了,小少爷跟任臻小姐在今夏相识有的交集,在此之前,查无此人。”
时锦程眼中一片冰天雪地,“所以没有所谓的两年恋爱,这个孙媳,完全是他大街上拉来的?他一直在欺骗我跟石慧?”
“其实也不一定,现在闪婚的年轻人很多……”
时锦程再次按住眉心,语气尽显自嘲和疲惫:“我的孙子真是好演员,我原以为他已经走出来,竟还是这么放不下他母亲,人前装模作样,转身就背着我出去找人,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我对养孙苛刻,不让他寻亲!”
“跟结发妻子分房睡,欺骗长辈,还主动要求办婚礼,时柏年,他真是好样的!”
……
时锦程静默着坐了一会,心里的火气渐消,他沉下心来,开始自责地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心急,才让时柏年对自己耍尽手段,所以连带着耽误了任臻。
婚姻岂可儿戏!
李特助从书房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他找到任臻,说时爷爷在书房等她,跟她有话要说。
带着她走到书房门口,李特助帮她推开门,等她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任臻看到巨大的书桌前坐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太阳落山,窗外进入傍晚,连带着书房也一片暗色。
打开灯,时锦程坐在椅子里面色冰冷如霜,看着眼前的人,他把手里的文件扔在她面前的桌面上,老人语气凉薄冷淡:“如果有不满意,可以跟李特助提,时家会尽量补偿你。”
听到这话,任臻目光茫然,疑惑地拿起那份厚厚的文件,打开,因为是刚刚打印出来,手里的纸张还是温热的,上面的一行字让她脑子短暂的嗡了一下。
“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任臻扯动着嘴角,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在笑还是在伤心,总之她当时很难堪,也很难看。
这离婚协议书像是块烧红的炭,要把她的手灼出个血洞。
作者有话要说:时柏年为什么不敢告诉时爷爷下章会写到
第39章 西咪替丁
夜色朦胧, 斑驳陆离的灯影照在时锦程脸上,他靠在座位里, 深沉的看着窗外的霓虹, 问驾驶位上的李特助:“他找到人了没有?”
李特助摇头, “大海捞针。”
时锦程冷笑, 老人深陷的双眼微闪, “二十多年了, 找不到完全在意料之中。”
“那先生您要插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