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妓?”孟如意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要怎么帮?”
宁折回道:“我会将鬼妓驱逐出安儿的身体,在此同时,你用我教你的术法封印住藏书阁,然后……然后看下安儿有无性命之忧。”
前面的这句话孟如意表示能懂,但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宁折说完就推开门,然后咬破手指将一滴血弹向虽神色痛苦却依旧攀附着玄武兽的安儿,血滴粘上安儿身体的那一刻,孟如意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然后一道身影从安儿的身体飞出向门口冲去,但那里已经被她封住。
“衣服穿好。”宁折拾起地上的衣物扔在安儿和玄武兽身上。
玄武兽这才缓过神来,见了那痛苦伏在地上的鬼妓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他怀中的安儿现在已经奄奄一息,毫无血色。
他慌乱的退了出来,害怕的看着宁折:“少君,她是不是要死了,求你救救她。”
“你将灵力度些给她,然后交给孟如意。”宁折吩咐道,他知道孟如意懂医术。
玄武兽立刻照做,不一会儿安儿终于吐出一口气醒转过来,孟如意将她带到隐蔽处检查了身体,方知宁折那句话什么意思,她虽不精通妇产医道,但看着也是心疼,她将安儿带回自己房中,找了止血补气的药喂安儿服下。
安儿昏睡下后,她又返回藏书阁,玄武兽此刻已经变成他原本的凡身模样,眼中是满满的担心:“安儿怎么样了?”
她回道:“已经服药睡下,身体并无大碍,修养一段时日就可以了。”
玄武兽很是懊恼:“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想伤她,一点都不想。”
这种事她又不好劝,只能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让他能静心。
做完这些后她去了宁折那边,见那鬼妓正瑟瑟发抖的跪在宁折面前,而宁折手中握着一把铁尺,尺上带着他的血,只要他稍微用铁尺碰一下鬼妓,那鬼妓就痛苦不堪,几欲魂飞魄散去。
虽然还不知道仙尊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打算等鬼妓审讯过后再问。
“你最好老实交代为何藏身在这里,何人指使,何人包庇。”宁折严厉的问道,他不认为鬼妓敢自己独自来仙门并生活了这么多年。
鬼妓虽然害怕,但却一口咬定都是自己行为,没人指使包庇,若是问的急了,她竟然直接向那铁尺撞去,竟是宁愿死了都不敢说出幕后的主使。
宁折见逼问不出,便将她封在这阁中,等抓了另一个再来击破。
出了藏书阁,雨渐停,天渐亮,玄武去房中守着安儿,孟如意和宁折都没了睡意,站在廊下听着满山风雨。--“你不解释一下么?”她偷偷的瞧了他好一阵问道。
宁折也不打算隐瞒了:“你没有发现你养的那头黑蛟经常会不见么。”
孟如意这才醒悟过来:“你……你是小黑?”
宁折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土土的名字:“你以后不要小黑小黑的叫,我有名字的,我叫宁折,宁折不弯的宁折。”
“哦。”孟如意听他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想着从她捡到他一直到现在的种种情形,半晌后才深呼吸一口气:“所以你不仅仅是有神识这么简单,你早就可以变化成人,那现在你的这副模样是你本来的模样,还是你学做仙尊变来的?”
宁折回道:“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只是因为我化身成人的时间有限,为了避免被看出来,白天玄武兽会变成我的样子,子时到第二天午时,才是我的时间,而且这段时间里,我说话是不受限制的,你有什么尽管问。”
孟如意听了偷**喜,她方才还担心自己弄错了人表错了意,现在才知每天晚上陪着她的都是他,怪不得每天午时醒来后,她都会觉得仙尊和教她之人不是同一人,原来是这般缘故。
“嗯,我知道了。”她想了想,然后鼓足勇气又对他道:“我之前湖边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吧。”
宁折咳嗽一声:“你那时候神识不清,说的是胡话,你放心,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她却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胡话,我是真心实意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用仙尊的名号将我带来这里,可是,话你都说出去了,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你的人,你不能不往心里去,而且……而且我那时亲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把我推开,我听见你的心跳了,可见你并不讨厌我,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否则你早就推开我了。”
她,豁出去了。
方才误会安儿和他在一起后,她心中非常难受,如今知道不是,她更明白若是喜欢就要主动一点,虽说女子要矜持一些才好,但若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人夺去,那她宁愿不要这矜持,豁出去后,说不定就成了呢。
宁折见她这样直白说喜欢,一颗心也不禁又跳了起来,眼中也有着被再次告白的青涩:“我哪里心乱了,我不推开你是因为怕你摔倒了。”
“哦,是么,难道是我听错了?要不我再亲你一下试试。”她故意捉弄他。
宁折脸腾的一下红了:“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么不矜持。”
他本就生的好看,此刻脸红,更显在男女感情上的生涩,若是旁的女子绝说不出这样的话,可偏偏他遇到的是孟如意这么个有些经历的人,哪里会被放过。
孟如意看着他这副模样,越看越是喜欢,越喜欢越想逗他:“我不知轻重的何止是说话,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不是都领教过了么?”
“你真是……无可救药。”他匆匆丢下一句,大步走进房间,并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七百年里,没人能将他逼的逃走,即便是他那三界皆惧怕的父君,可今天,他却栽在了这个人界女子的手里。
而且,他都躲进房间了,她还在窗外捧着脸笑呵呵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呗,你看我,长的不错,又温柔体贴能干持家,身体也好,三年抱俩不是问题,你娶了我,不会吃亏上当的。”
他终于忍无可忍,砰的一声将窗子也关上,这才让她消停了一些。
天微亮的时候,雨终于小了下来,外院的弟子也送来饭菜,送来后就如往常一般离开。
孟如意想着安儿这几日恐还需要一些药才行,便追出去让这些弟子送一些来,可刚出门就听两个弟子在檐下躲雨闲聊。
“我昨天看见容侯了,半夜回来的,你猜他后来去了什么地方?”一个弟子故作玄虚的问道。
“他是摘星楼之主,自然是回摘星楼了吧。”另一弟子回道。
“错了,他去了玄铁囚室。”
“他怎么去了那里,莫非是因为灵犀师妹?”
--“灵犀怎么了?”孟如意着急问道。
两个弟子见了她不由慌乱,本想撒谎,但在她逼问下,只好告知灵犀因为犯了错已经被关在玄铁囚室已经好几日了。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她一直以为以灵犀如今在无定仙门的地位是可以横着走的,未曾想竟然也被当作阶下囚。
于是,她饭也不吃了,直接让这两个弟子将她送过去。而此时,灵犀一直被提起的腰也终于被身后的男人放下,她没有力气再移动一下,这一夜,她所有的力气都被他剥夺走,此刻,她除了还能本能的呼吸,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昨夜从他俯身的那一刻,她就在承受他不断的力量,她不敢乱动,不敢发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