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临于她上方的男人也是如此,他本就少言,这样的事也能做到一言不发,即便额上和脖间青筋爆出,腰腹也是紧绷,可他眼神依旧清明,并未因为这身下前所未有的滋味而失神露出破绽。
他的最后一下,迫使她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可也就这一声后,她就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下后,容侯也完成了任务,他直接退离她,随手扯过棉巾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准备离开。
灵犀听见他拿衣服的声音,知道他是要走了,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安定。
没想到她这一细微的动作还是被他察觉,他拿衣服的手临时改变了方向,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水,不紧不慢的饮下,喉头不断滚动,眼中也是更深的颜色。
她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三年的相处时间,他清楚的知道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所代表的含义,她方才是以为解脱了吧。她的情绪他既然能抓住,自然也知道怎么破解。
他记得他第一次训练她杀生,她不愿意,他就一遍又一遍的杀死那些用作训练的小鸟,并告诉她,只要她杀一只,后面的就都可以活。
最后,她当然是屈服了。
所以,要瓦解她的盔甲,最快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她害怕的事,她就会屈服,求饶。
他放下水杯后,又回到她身边,说出这晚重复次数最多的两个字:“再来。”
铁床太小,对他而言不好发挥,唯有这坚固的铁墙做后盾,他才能无所顾忌的去做事。
他将她抱起困在冰冷的铁墙上,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按入黑暗之中,起初,她的脚尖还能绷直,似是无言的反抗,可到了后来,只剩无力的小腿随着他的力量不断晃动。
这是一个极长的夜,可在这无边的黑夜里,她自始自终都没有求饶一句,她的眼神无力的看着门缝处,那里有微光,像是第一次见沈暄时,他送给她的那只小小的萤火虫一样。
天快亮的时候,容侯终于停了下来,以他的体力,他本还可以继续,但是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做,而且驯服一个人也不急于一时,他有的是时间。
他拉过被子帮她盖上,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推门而出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她一动不动的,似乎连呼吸都没了。
“给她送些吃的进去。”他吩咐看守的弟子。
弟子有些为难:“楼主,按照规矩,关在这里的弟子,除了水是不准随意饮食的。”
容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就是规矩。”
弟子被他的眼神吓的浑身一颤,瞬时噤若寒蝉,立刻低着身子出去准备了。孟如意刚到了囚室外面,就看见一个冷峻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神色清冷的,给人一种极强烈的压迫感。
男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看也未看她这个师尊一眼,也许是因为不认识,也许是在他眼里,别的人不值得他去关心。
孟如意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等他走过之后,她才匆匆向囚室跑去。
这玄铁囚室本不能让人随便进入的,但她沾了“师尊”这个身份的光,才被放了进去。她推门而入,想问问灵犀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被关起来,可刚踏入囚室,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出道不明的,而这淡淡的麝香味道中,灵犀侧躺在凌乱的铁床上,长发半遮着苍白的脸,身上半盖着一张薄被,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是一块块的青紫,纵然她不经人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灵犀没有血色的脸,忍不住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些,遮住那些可怖的痕迹:“是谁?”
灵犀听出她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嘴角扯出一丝笑:“你怎么来了。”
“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算账。”她看着灵犀的笑,心里更难受了。
短短一夜,她就见到了两个女孩子被如此对待,实在是不忍心。
“我没事,你帮我把水端过来吧。”灵犀强撑着身体坐起,她现在才觉得渴。
孟如意拿起水壶:“这里面没水了,我帮你打点回来,你等着。”
“嗯。”灵犀的手紧紧抓着被角,昨夜他来之前,壶里还有半壶的。
孟如意打了水回来,见桌上又多了饭菜,送菜的弟子正在苦苦哀求:“师姐您好歹吃一口,要不然我不好和楼主交代。”
灵犀这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味同嚼蜡般的咽了下去。
听到楼主两个字,孟如意就知道昨晚这里的男人是谁了,他是无定仙门有史以来最出众的弟子,年纪轻轻就能与四峰长老平起平坐的摘星楼楼主容侯。
可她不明白了,沈暄还下落不明,为什么容侯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灵犀竟然没有反抗。
虽有千万个疑问,但她一句都没有问,这个时候问什么都是在灵犀的伤口上撒盐。
陪了灵犀一会儿,探视的时间已经到了,她不得不离开:“灵犀,我就在天虞峰的兰园,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灵犀嗯了一声:“如意,你和仙尊,过的好吗?”
她不知怎样回答,因为无论回好还是不好,都会让人伤心,因为沈暄不在灵犀身边。
“若是过的好,你去求仙尊带你离开这里吧,江陵城外还有无数好风光,不要辜负了。”灵犀轻轻的说道。
她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灵犀笑了笑:“嗯,一起。”
回到兰园后,她茶饭不思,总觉得现在的仙门怪怪的,与她孟氏仙门的行事作风截然不同。
她孟氏仙门,也是允许弟子去爱慕女子的,倘若看上了那家姑娘,就按照江陵城的风俗找了媒人去说亲,对方父母同意后,孟氏仙门再去上聘礼,一切都是依着规矩来的。
可是在无定仙门,虽看起来也很宽松自由,但却又限制多多,不像自由爱慕,倒像完成任务。
还有昨夜,自己那突然的大胆又是怎么回事,她承认有见色起意的成分,但自己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直接抱着男子强吻这种事,怎么就做了的,又不是吃了什么迷情的药而不能自已。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辛宝绪说过,湖边那种粉色的花有点像她仙府中遇情的味道,而自己修炼的地方正好有大片的这种花,可是,如果真是这种花的原因,为什么宁折没事,难道是只对女子有效果,亦或是因为他是灵兽类?
琢磨不透之下,她准备找辛宝绪详细问一下,却听到一个噩耗,昨夜辛宝绪失足落下悬崖,摔成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药石难医,怕是活不了了。
一夜之间,三个女孩子遭了不幸,不仅是孟如意,就连宁折都觉得事有蹊跷。
但武儿一心在安儿身上,宁折不好叫他去朝摇峰,变回真身的他只能跟着孟如意前去,好在孟如意心事重重没再对他动手动脚,到了朝摇峰,进了她曾经住过一个时辰的房间,原本快乐的像个小白灵的辛宝绪此刻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她双目紧闭,腿上和胳膊上都缠着绷带,丝丝缕缕的血正从绷带上沁了出来。
孟如意自己是懂医术的,她搭上辛宝绪的脉搏,听了一会儿便知若无灵药,辛宝绪怕是熬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