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无声地尖叫着,双手死死抓着阮沛臣的肩膀,眼泪混着虚汗从脸上落下,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可尽管神志不清,但阮沛臣说的每一个字,西榆都听到了。
但是她要怎么开口告诉阮沛臣,她之所以会恐惧,之所以会害怕……都是因为他?
西榆闭上眼,用力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直到唇舌间都染上了血腥的味道也未曾松开。
她不想自己一边哭着一边叫着,像个疯子一样地被阮沛臣抱在怀里。
灯光都没了,满屋子的蓝色也没了,现在只剩下阮沛臣的气息还影响着自己,西榆在崩溃的边缘一边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咬咬牙,在撑一会儿,这病症便会消失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子里安静极了,西榆和阮沛臣两人的呼吸声彼此交替起伏,慢慢节奏相似平稳下来。
阮沛臣感觉到怀里本来僵硬的身子变得柔软放松下来,心里竟然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西榆的肩膀,然后转头怜惜地吻了吻西榆的额头,道:“你别怕,我在这里,谁也碰不了你。”
西榆心上微酸,哽咽着应了一声。
许久,她忽然听到阮沛臣问她:“聂西榆……你的病是因为被人……强,强迫过吗?”
阮沛臣联想到之前西榆犯病的情形,和今日很像,她犯病的时候,特别害怕被他触碰,看样子就好像曾经因为被男人接近而留下了阴影……
他和她在一起的第一晚,便感觉到她对于情事的极度抗拒和害怕,可是她并是不第一次。
阮沛臣心里一直有疑惑,此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