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阮沛臣第一次在手术室外面等待西榆。
好像自从他们结婚以来,到如今离婚,两个人却总是交替着在手术外面等着。
医院其实并不是一个好地方,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是什么结果,他们还能否见到想见到的人。
阮沛臣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垂在额前,他的手上都是血,额头也有伤口还没有处理好,但是没人敢上前去让阮沛臣先去处理伤口。
这个男人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困兽的气息,好像任意一点动静都能让他瞬间爆发。
手术室外的空气凝滞,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这场手术没有持续太久,医生很快就出来了,同时被推出来的还有西榆。
阮沛臣立刻抓住了医生,激动地问道:“医生,她是不是没事了?”
医生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昏迷中已经止血的西榆,说道:“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刚刚赶到医院的聂修尔和陈管家,还没来得及喘气,便听到了医生对阮沛臣说的话。
聂修尔脚下一软,差点扑倒在地。
他伸手扶住墙面,脚步踉跄地冲到了移动病床边上,低头眼神疯狂地看着西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