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点头,说道:“你问。”
聂修尔抬眼,目光冰冷锐利地盯着阮沛臣,说道:“西榆很有可能会一辈子无法醒来,她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样冷漠的?”
阮沛臣轻笑了一下,低头看着桌上还剩下的半杯水,说道:“不是冷漠,是冷静。”
“无论我现在是冷静地坐在这里看着文件,还是我失去理智在病房嚎啕大哭,西榆都不会醒。之前是因为我不够冷静,才给了赵望城机会去伤害西榆,但是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聂修尔觉得阮沛臣的话有些可笑。
他放下咖啡,凑近阮沛臣,问道:“阮沛臣,你现在很冷静,你在骗谁,骗你自己吗?”
“我从来不骗自己,我只是在自我反思。”
“那你反思出什么办法了吗?赵望城和赵望湘到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做了一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
阮沛臣没有反驳,也不恼怒,聂修尔这么评价他没有错。
“我已经让律师去联系唐歌了,赵望城他们让唐歌当替罪羊,想让唐歌一个人承担下所有的罪名,但是……唐歌不会没给自己留一点后路,她手里应该有一些可以威胁赵望城的东西。”
聂修尔看了一眼阮沛臣,问道:“你有几成把握让唐歌乖乖把那些东西交出来?”
阮沛臣神色淡定,说道:“威逼利诱,十成把握。唐歌不会希望自己一辈子因为这件事被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