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斐:“……?”
陆容伸出了手:“你可以成为我的合伙人,我立马给你印一沓香港分部ceo的名片。”
刘斐想到沈思裴那张黑底烫金的名片,紧紧握住了陆容的手:“好!”
陆容:计划通。
刘斐总算摆脱了鬼打墙一样的感情生活,看到了未来的曙光,忍不住举起酒瓶子要猛灌一口。
陆容夺过他的酒,呵斥道:“不要再喝了。”
然后吨吨吨地喝了起来。
他总算找到了一个有闲又有赚钱欲望的勤劳朴实男大学生帮他在香港代购球鞋,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禁想小酌一杯。
霁温风到处找不到陆容,鹤开阳和纪景深也下楼帮他一起找。他们俩在里头跟工作人员交涉,霁温风一个人冲出了门外。
刚一出门,他就看到陆容跟一个陌生男人坐在街边,夺过对方手里的酒,抬头吨吨吨了起来。
“不要!”霁温风大吼道。
陆容和刘斐吓得一愣,双双转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霁温风冲上来一脚把刘斐踹开,夺过酒瓶丢得远远的,然后勒住了陆容的胁下把他拖起来,按着他的双肩问他:“你喝了多少?”
陆容:“没、没多少。”看了一眼地上哼唧着想要起来的刘斐,“他……”
霁温风又踹上一脚,让刘斐彻底趴下来,然后把陆容转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现在我帮你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会有点难受,忍一忍。”
陆容:“……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霁温风就用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猛烈地用手臂的力量冲击他的腹部,连带着整个腰臀啪啪拍在他身后。这是标准的海姆立克急救法,一般用于使噎住了的患者咳出阻塞物,也用来紧急催吐。
纪景深和鹤开阳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深夜的gay吧外,路灯照不到的角落,两个少年的身体紧紧地黏在一起,激烈地律动,还发出强有力的啪啪声……
鹤开阳当机立断:“他是gay。”
纪景深面无表情:“没错 。”
鹤开阳摇摇头:“太龌龊了。”
纪景深附议:“是的。”
刘斐:“救命——”
纪景深看了眼阴沟里的刘斐,脸色骤变:“宝宝!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居然在这里找到了他逃家的小娇妻!
纪景深冲上去把刘斐扶起来,刘斐一看清他的脸,就狠狠推开他。
“谁、谁是你的宝宝!”刘斐骄傲地抬头挺胸,“我现在……我现在也是创业公司合伙人了!哼!”
说完转头就走。
纪景深:“……”
是谁跟他说了什么吗?
陆容原本没有什么大事,被霁温风一通造作以后:头晕,想吐,明明吐出了酒精却醉了,仿佛坐了十趟冲天泡泡龙,挂在霁温风身上,陷入了意识弥留之际。
霁温风只好提前告别了众人,背着他回酒店。
偏生港城的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难求。霁温风背着陆容走了好一段路,都没有打到车。
“现在感觉还好吗?”霁温风问枕在他肩头的人。
“嗯……”陆容无意识地乖巧应着,只有皱着的眉头泄露出他此时正承受着持续的痛苦。他把自己更深地埋在霁温风的肩上,安静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只蜷缩在茧中的幼小昆虫。
终于有一辆绿灯的车经过,霁温风拦下师傅,打开了后车门。
正当他要把陆容从脖子上解下来塞进去的时候,陆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轻声哀求道——
“哥,不要丢下我……”
霁温风愣住了。
一滴滚烫的眼泪灌进了他的t恤领口里,一直顺着他的锁骨烫到他的心头。
“你还走不走啦?”师傅问。
霁温风回过神来:“对不起。”往后退了一步,重新退回到人行道上,关上了车门。
霁温风温柔地颠了颠陆容的屁股,把不断往下滑的人重新抬上来,重新地朝前走去。
他的步伐一开始有些沉重,随后越走越轻,越走越快,甚至在经过某个车水马龙的街道,忍不住雀跃地跳起来,双脚踢踏一碰,随后又恢复了一脸桀骜不驯的模样。
在热闹繁华的港城街头,没有人知道那一滴滚烫的眼泪。
也没人知道一个少年心上的欢喜。
半夜。
霁温风蹲在陆容的床前,黑暗中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他的睡颜。
有个问题困扰了他大半夜,得不到回答辗转难眠、抓心挠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