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挠着头发,把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把眼睛盯出了斗鸡眼儿,可惜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或者是隐藏在岩石之下?”应天情却不想放弃,他翻动着巨石周边的碎屑,大有不把这里挖地三尺绝不放弃的气势。
“让苏来。”
妖娆拍了一下应天情的肩膀。
自己与应天情想得一样,不过这种比较细致的挖土工作,他与应天情的力量太过威猛,倒不如让苏苏出手。
“不要把岩石后面的东西给碰碎了,一定有什么东西藏在石后。”
妖娆退后三步,把方圆五米的地方完全都让给苏。
“那我试试。”
苏一手伸出,直接顶在了那凹凸不平的天顶之上,而后他身上的土之灵气就缓缓顺着他的掌心向那厚土中传递。
应天情也立即连退数步,即使站在五米之外,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天顶与空气中传来的那股极强大的土元素波动!
被苏的力量渗透,那镶嵌于天顶上的巨石顿时发出嗡嗡的响动,好似自天顶深处有一股力量在将它向地面推动,所以伴随着那越来越剧烈的嗡嗡声,巨石轰然滑落!
妖娆挥出一道风,接下了巨石向地面坠落的力量,将它轻轻放在地面。而与此同时,被堵塞于巨石后的碎石与枯枝立即簌簌地顷盆而落。
一时之间,好像塌方一样,妖娆、苏与应天情的面前落下大量沙尘与石砾。
这些都不是妖娆需要的东西,苏的力量还在继续向天顶深处传送,因为苏的力量本就属最精纯的“土”,所以他对任何天顶后的石块都没有破性,只是把它们按由近及远的顺序,一层层细致地剥落下来。
也不知道这种挖掘持续了多久,那三人站立的甬道都差点被厚土填满,然而就在这个瞬间,苏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在了一丝波澜。
“应该是这个吧……”
苏语气怪怪地说道。
而就在他声音刚落之际,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顺着被苏掏空的天顶滚了出来。
“这是什么?”
应天情好奇地走上前瞄了一眼。
而苏也停下手里的活儿,站在原地。
“是……尸体。”
妖娆心跳微微加速了一拍,没有想到那“卍”符在这树洞秘境中唯一能找到,就只剩下那于氏先人的遗骨了!
这团由黑布包裹的遗骨,明显带着经过精心处理后的痕迹,百年来没有被泥土腐蚀,只是化为一团风干的肉身,足见那于氏先祖想要把自己遗言流传于世的决心。
看到尸体并不让三个久经沙场的人觉得害怕,只不过在这诡异的秘境中,唯一一个他们悉知又极有能力的先人以这样的方式与他们会面,三人的脚下还是蓦然升起了一股寒意。
妖娆先向滚落在地的于氏先人遗骨恭敬地拜了拜,说了声:
“前辈,得罪了。”
之后才开始默默地解开那遗骨胸前的黑布。
干枯的骸骨依旧保留着死者死亡时的表情,妖娆很轻易地从那里面读出了愤怒与不甘。想必直到开始准备自己的死亡,这于氏先人都满心怒火,所以才把这生动的表情留在了他最后的面容上。
此骨双手抱胸,手骨与胸前紧紧地抱着一张黄纸,看材质,竟与妖娆手里记载上四宗秘境的黄纸如出一辙。
看来为了记录重要的讯息,这于氏一脉从古至今都有着自己的一套制纸术,能令纸张与纸张上的文字比任何用灵气驱动的传讯水晶都能保存更长的年限。
抽出那张很有可能记录着什么重要讯息的黄纸,妖娆轻轻地把上面记录的文字读了出来。
“能找到余遗言的人,一定是我天工一脉后人,或者与我后人渊源深厚的晚辈……如果你不幸进入了这个秘境,那么余只能很遗憾地告知你,此秘境,没有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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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5点就要起来去机场…然后是很繁忙的一周……加上大姨妈,与爆热的南方,我好幸福哟。
☆、463于氏先人的笔记
看着早已经死去的于氏先人那极为认真的字迹,不由得让妖娆的心情沉重了一分。
虽然自信自己与应天情、苏的实力一定要比眼前已经逝去的于氏先人强大,但是这于氏一脉流传下来记录着上四宗各种禁地的黄纸却早已经无声地述说出于氏一脉天工师对于破解各种禁地的才学与能力。
若他们在一个秘境中的死亡遗言是“此境不可破”,那便意味着他一定是穷尽了一生所学,在冗长的岁月里都没有找到出去的道路。
读着这于氏先人留下的遗言,第一句话就没有给妖娆好心情。
除了第一句是让人沮丧的总结之语,接下来纸张上的文字好像并不是特地写给后人的叮嘱,而更像是这逝去的于氏先祖的日记。
“余在昆山藏书阁内藏匿八年,将所有昆山野史与传记通读背熟,铭记于心,这才计算出昆山药田以北三里的枯碧树自然阵,必然是一处与昆山太尊梦里人有关的秘境。”
“那太尊大人似对药技十分痴迷,中年时还亲自开地养药,生平最推崇自然之道,所以这个秘境很有可能与‘长生’有极大关联。”
“而且此秘境应该就连昆山宗的太上长老也并不知晓,余是从昆山诸王诗集中一篇不起眼的抒情诗中到到此秘境存世的线索,想必那作诗之人就是梦里人本尊,想通过这样隐晦的线索来为后世的有缘人提供一条微茫的线索。”
“长生?”
看到这样的字眼后妖娆顿时一愣。
难道于氏一脉在上四宗禁地里要找的东西是什么……“长生”?
这是人?是物?是秘籍?听起来好像与解救血十三的陨骨没有一点关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