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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 / 2)

笑吧笑吧,岑柏言自暴自弃地捂住脸,妈的!

宣兆实在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没事儿的,再接再厉。

你他妈当玩儿接力呢,还再接再厉,岑柏言磨了磨后槽牙,你把我这接力棒攥紧了,要是敢弄丢了,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宣兆问。

岑柏言冷哼一声:我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了。

宣兆笑着看他:你才舍不得。

岑柏言被他这笑模样弄得心头又是酥软又是痒痒的,恨不能把这瘸子搓成个圆子揣兜里随身带着。

你这恋爱经验,宣兆委婉地表示,聊胜于无吧。

这个评价相当于一个安慰奖,还不如不要呢。

岑柏言觉着自个儿老底都被扒了个干净,一只手捂着脸,丢人!

没过几秒,床边陷进去一小块,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宣兆坐到了床边,拿开岑柏言遮着脸的手,笑意温存:柏言,我们好像都不太会谈恋爱,怎么办?

岑柏言被整个笑容弄得一怔。

宣兆紧接着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只好一起学习了。

他似乎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唇,趁着岑柏言还在发呆,迅速偏头,在岑柏言的手腕内侧印下了一个亲吻。

细小的电流从被宣兆触碰的那块皮肤开始蔓延,岑柏言唇舌发干,再也忍耐不住要和宣兆亲密接触的冲动,抬手就要扣住宣兆后脑

宣兆立即弯腰躲过,微笑着说:现在回学校还赶得上下半节课。

操!岑柏言在心里暗骂一句,这瘸子腿脚不行,躲得还挺快!

手腕内侧还残留着嘴唇的余温,实在是意犹未尽。

岑柏言一跃而起:行,学习!

宣兆说:我也学习。

我说的学习是回学校上课,岑柏言装腔作势,宣老师,你是说什么啊?

我说的学习,宣兆从容地看着岑柏言,坦率且温柔,是指怎么和岑柏言谈恋爱,怎么对岑柏言好。

岑柏言心头一阵酥麻,觉着这下糟了,真就被个瘸子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还好还好,还好瘸子也喜欢他。

那你好好学,岑柏言笑了起来,我每天都要检查功课的。

宣兆眉眼弯弯:好啊,欢迎检阅。

当晚,宣兆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岑柏言了,他和岑柏言像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情侣,手牵着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宣兆几乎没有做过这样平和的梦,风吹来,他有些冷,下意识地往岑柏言怀里缩。

岑柏言是热源,宣兆靠他越近,就越是觉得温暖

叮铃铃!

叮铃铃!

紧接着,梦境一转,急促的电话在临海别墅里响起。

这个梦境宣兆并不陌生,已经重复了千百万次,他身边没有岑柏言,他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宣谕翻身下床,走到了大厅,即将接起电话。

别接,别接,别接!

求你,妈妈,求你不要接!

他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喉咙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洞,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宣谕拿起了听筒。

我找万千山,他是我爸爸。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胡说的。

没有胡说呀,爸爸说可以这个电话找他的,我找我爸爸。

听筒里这段对话就像是卡了带的老式录音机,循环往复地播放着,继而画面快进到高速路、雷电、暴雨、起了火的车、压着腿的树、外公被焚烧到扭曲的身躯、妈妈绝望的眼神.

无数尖锐的喊叫争先恐后地响起,宣兆额头上满是冷汗,在黑暗中倏然睁开了双眼。

由于习惯了这样的荒诞可怖的梦魇,他的表情依旧非常平静,只是胸膛有略微的起伏。

这是凌晨两点三十八分。

岑柏言发来了消息

【睡了吗?我睡不着,开心。】

宣兆睁着眼,注视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眼底染了墨似的幽深。

片刻后,他回复岑柏言

【刚才梦见你了,所以醒来了。】

【对了,上次你没有回家给你爸爸庆生,礼物寄出去了吗?】

来喽~

第37章 绝不可能心软

操!我他妈还真忘了!

岑柏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就穿了件单衣,摸黑到了阳台,给宣兆打了通电话。

当时他本来就和岑静香因为改姓的事情不愉快,加上又和宣兆闹着别扭,岑柏言心烦气躁,自然把钢笔忘了一干二净。

你啊.宣兆无奈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你爸爸该生你的气了。

岑柏言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浑身畅快,懒懒散散地倚在窗边:他不会和我生气的。

是吗?宣兆顿了顿,接着又说,那你们感情真好。

.也不是,岑柏言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这一团混乱的家庭关系,干脆搪塞过去,就那样儿吧。

岑柏言从小到大,万千山就没和他动过气红过脸。万千山是对他好,供给他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吃穿用度从来没苛待过他,给他讲道理教他如何为人处事,但两人之间始终隔了一层什么似的。

好归好,但不是父子间的那种好。

万千山和岑情就不一样,万千山会很自然地和岑情开玩笑,岑情初中早恋,万千山大发雷霆,没收了她的裙子,勒令她剪短头发,有哭有闹、有误会有争执的才是真的一家人。

明天我们一起去寄快递吧,宣兆说,我恰好也有东西要寄。

好啊,岑柏言立即应下,旋即调侃道,你不会是借机想和我见面吧?是不是?

不是,宣兆的声音比夜色更温和平静,我和你见面不需要借机,不过我确实.

话音微顿,岑柏言一点耐心都没有,半秒钟都等不及地追问:确实什么?

宣兆轻轻笑了一声,接着才说:想你,想见你。

两只柔软的小爪子在心头挠啊挠的,岑柏言呼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想你,我也想你,特别特别。

隆冬凌晨的海港大学陷入沉睡,从阳台窗户望出去,小道两旁路灯绵延,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但天仍然是阴沉的,没有月光和星辰。

岑柏言倚在窗边,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想像宣兆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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