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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 第153节(1 / 2)

阮十七两根眉毛一起抬起,随即落下,一边笑一边摇头,这永宁伯的小娘子,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跟他那个侄女儿一样……这京城不好呆,得早点回南边去……

“听说十七爷早就考出了秋闱,到京城来,是备考明年春闱的?”见阮十七不说话了,霍老太太再找话题,这位阮家老十七,阮氏的小叔,陆将军的好友,她们家和他这份关系,能交好最佳,就算不能交好,也要能缓和多少,就缓和多少。

阮十七一个怔神,才想起来明年春闱这件事,至少目前,他没打算入仕,春闱不春闱的,他好些年不关心了,他来京城,可不是为了考春闱,不过,要说不是,他到京城这原因,不大好说……

“原本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到京城这几天,会了两回文,这考春闱的念头,已经熄了,还得回去再好好多读几年书。”

“咦,你不是刚从王府侍卫处当值出来,最多两三天的功夫吧,就会了两次文了?”李夏接了句。

徐焕一阵猛咳,阿夏这话,这是往人家鼻孔里捅麦杆!

“阿夏!”李冬急眼了,阿夏这也太不会说话了。王爷罚阮十七爷涮马桶这事,她听阿夏说过一回,也听阮氏说过一回,一桩惨事。

霍老太太斜着李夏,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

阮十七瞪着李夏,李夏迎着他的目光,一派天真坦诚,“跟哪些学子会的文?你们南边的士子吗?舅舅,他们南边的士子,你上次,哪几个文章学问不错的?”

阮十七脸都有点儿青了,“姑娘也太认真了,我这就是句推辞话儿,文是没会过,不过我自己的斤两,自己还是知道的,离考中春闱差得远,就不凑热闹了。”

从徐焕到霍老太太,再到李冬和李文楠,都被阮十七这干脆直接的几句话,说的瞪眼无语。

“那你到京城,也不是因为要考春闱,君子有所言有所不言,可是不该胡说八道。”李夏立刻不客气的接道。

“我不是君子。”

“那也不能胡说八道。”阮十七话音没落,李夏就堵了回去,“我一会儿就去跟陆将军说,你跟我太外婆胡说八道。”

“你!”阮十七气的错牙,这小妮子可恶之极!

李冬已经不拉李夏了,拉也没用。

李文楠兴奋的看看阮十七,再看看李夏,再看看阮十七,阿夏跟人吵架的本事最厉害,不过这位十七爷什么时候惹着阿夏了?阿夏脾气很好的,不是惹急了,肯定不会这样,他什么惹着阿夏的?她竟然不知道!

徐焕看向霍老太太,霍老太太也是一脸莫名,她从来没听阿夏提过这位阮十七爷,可看阿夏这样子,这过节肯定不小……

“别过。”阮十七迎着李夏满眼的挑衅,咽下口气,拱手扔了句,大步流星一路冲了下去。

“阿夏,你怎么能……”李冬抬手轻拍在李夏后背。

李夏甩着手,脚步轻快,看起来十分愉快,没答李冬的话,也不看霍老太太。

阮十七冲到山下,上马回到阮家在京城的宅院,吩咐收拾东西,启程回南,站着犹豫了片刻,出门去寻陆仪,这辞行,还是当面说一声的好。

霍老太太一行人坐车进了京城,直接往贡院街过去,李文山和李文松已经等在龙门外了,这第三场散的早,没多大会儿,李文岚就提着考篮,蓬头垢面的出来,一头扑到霍老太太车上,霍老太太吩咐赶紧赶紧,先往永宁伯府过去了。

李文山和李文松则等到二爷李文林出来,一起回去了永宁伯府。

阮十七直奔秦王府,等了小半个时辰,陆仪才陪着秦王,散了朝回来,看到阮十七,似笑非笑打量着他:“我正要找你。”

阮十七心猛的往上提起,看怀慈这神情,事情不对,那小丫头告状……不可能这么快,出什么事儿?不管了,他辞了行,赶紧走,今天就走!

“你在台州,砸了半条街?”陆仪上下打量着阮十七,阮十七一脸干笑,“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还不知道我?哪有这本事?是柏家那小子,仗着人多势众,怀慈,我来找你,是……”

他得赶紧告辞赶紧走!

“你们府上老爷子写了信过来,说你肯到京城备考春闱,他十分欣慰,让我看着你,好好备考。”陆仪截断阮十七的话,慢条斯理道。

“我来,是跟你辞行的,老父老母年岁已大,我不能久留在外,得赶紧回家尽孝了,一会儿就启程,你不用送了。”阮十七一听这话不对,扔了一句,拱了拱手,转身就要走。

“十七叔,你还是回去安心准备明年的春闱吧,咱们多年的交情,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从现在起,没有我的许可,不许出京城,否则,”陆仪看着阮十七,笑容温和,“我就在侍卫处放张桌子,让你在那儿温书习学。”

“哎!怀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

陆仪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走,“我一堆的事,有什么话,你去找阮氏说。”

“哎!你!”见陆仪说走就走了,阮十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连跺脚,这是谁在坑他?

第330章 多想

隔了一天,枫叶送了个花梨木圆筒到永宁伯府,转了江延世的话,他家爷说,得了幅画儿,送给九娘子赏玩。

严夫人对着那密密封了一圈的大红封漆,数了一遍一个接一个盖满封漆,清晰无比的宜静宜缓四字小印,看了一刻多钟,吩咐蔓青拿着,送去了明萃院。

李夏转圈看着封漆上的印记,宜静宜缓,这是他祖父的告诫,还是他对自己的告诫?不管是哪一种,这枚小印,都应该是他自用把玩的。

李夏拿过裁刀,一点点挑开封漆,从花梨木筒中,倒出一个卷轴,卷轴上,缚着莹润无比的田黄小印。

李夏解下小印,印底刻着宜嗔宜喜四个字,刻痕清晰,凸起上印泥新鲜湿润,李夏伸手指点了下印底,鲜红的印泥从印章上,店到了手指。

李夏转着小印,看了片刻,放下,拉开卷轴。

卷轴不大,是一幅画,疏风朗月,远山清淡,正中一个少女闲闲安坐,侧着头,带着隐隐的笑意,神情专注,酡颜长裙轻柔明媚,耳边那串珊瑚耳坠,那一点红,艳丽而飞扬。

李夏呆看了半晌,找个地方挂起,退后几步,怔怔的看出了神。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好看到这样。

呆看了半晌,李夏拿下卷轴,铺到桌子上,画上一角,印着一方宜嗔宜喜的章,画下角,宜静宜缓的印章旁,写着乙卯中秋四个字,字迹飞扬。

这是江延世的画。

他的画,他的章,他的字。

好半天,李夏慢慢叹了口气,慢慢卷起卷轴,缚上那枚小印,装回花梨木筒,吩咐端砚将木筒锁进厢房那只大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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