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牢沉重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四五名侍卫陆续从里面出来后,齐齐长呼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
一人恨恨地啐了一声:“想不到这贱丫头嘴巴倒是硬!怎么用刑都咬死了那话!”
另外还有一人则有些迟疑:“我看她未必说的就是假话,所以才拷打不出来……”
话没说完,很快就被人打断:“我可不信她说的是真话!进了这土王府的,都算是土司大人的女人,哪个不想得了土司大人的喜欢?就算是个妾,那也是呼奴唤婢的人上人!要是运气好跟妙夫人一样还生下个儿子,还能封为夫人——”
“大胆!”
那人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厉喝打断:“妙夫人也是你等能在口头上拿来编排的?!”
几名侍卫吃了一惊,瞧见来人,急忙跪了下来:“大祭司!请大祭司饶恕我等无心之失!”
一身深黑绣朱纹长袍的大祭司从长廊的拐角处走来,阴冷地扫了这几人一眼,这才沉声问道:“你们这大半天的可问出结果了?”
按说这事该禀报给大公子和二公子,但是大祭司这会儿恰巧赶上了他们言语之失,又特意过问了,侍卫们不敢不答:“没有,红珠还是一口咬定了原来的说辞。”
第434章 女人的武器
大祭司轻轻“唔”了一声,瞧着底下跪着几人还算老实,这才开口发了话:“行了,起来吧,记着以后管住自己的嘴!”
几名侍卫如获大赦,急忙起身行了礼,急急忙忙地走了。
大祭司脸色稍霁,站在原地略停了会儿,抬脚走下游廊,往前面的一处园子走去,在园子转了一圈见并没有旁人,回头吩咐自己的两名侍从:“我就在这园子里走走,想想这几天的事情,你们守在入口,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两名侍从连忙退到了园子外,守住了出口。
见大祭司带着侍从已经走远了,先前屋脊上的几名黑衣人这才慢慢撑起身,借着些许星光略微辨认了一下方向,往土王府的内院深处急掠而去。
土王府如意院。
热水里滴入了从鲜花中提炼出来的精油,香气氤氲扑鼻,让人似乎每一个毛孔都要舒坦地张开。
随着“哗啦”一声水响,一个曼妙的身影从朦胧水汽中亭亭站了出来,如玉的手轻轻扬起,取过挂在衣架上的一块披帛裹在身上,水珠很快浸白色的披帛,让披帛包裹下的变得隐约显露,半遮半掩下,曲线更加诱人。
一双大手突然从浴帘后伸出,将女人紧紧抱进了怀里,深黑绣朱纹的长袍更衬得怀中的女人肌肤如玉莹泽。
妙夫人吃了一惊后迅速反应过来,娇嗔着去掰大祭司紧紧掐在自己腰间的手:“没个声儿的,吓死人了!”
“吓着了?”大祭司低头狠狠亲在了妙夫人的肩头,“这条密道只有我们两个知道,除了我,还会有谁能不声不响地进到你这里来?”
妙夫人轻扭,状似无意却不断撩动了男人的火:“这时候风声正紧,你怎么还过来——”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他们才审完红珠,那丫头倒是个痴情的,怕她那情郎和她情郎的家人会被我活剥了,一口咬死了就是她想报复熊少华。你放心,我看这事很快就会这么结了。”
黑色的长袍下一件下裳被急切地扯了下来,大祭司一把抱起了妙夫人,大步向旁边的一张桌子走去,将她放在桌子上坐着,胡乱在她胸前乱啃了几下,就岔开那双玉腿直接挤了进去。
大祭司肩头的妙夫人嘴里立即诱人地起来,眉头却因为大祭司的猴急有些不耐地皱了皱,只是想到自己一会儿还要他去办的事,又忍耐了下来,挺着胸更加迎合起男人的冲撞来,一双玉腿也紧紧缠在了男人的腰上。
“妙妙,你一定是一只……山鬼投生的……”汗水流过大祭司粗黑的脸庞,滴落到妙夫人的肩头,桌子被撞得“咚咚”作响。
在夏依人口述相传的神话中,山鬼是山中的精灵,会幻化成美若天仙的女子,从山间的迷雾中走出来,行路的年轻男子与之,吸食男人的精血。
妙夫人不屑地撇了撇嘴,红唇却吐出断续的:“嗯,我就是山鬼……就是来吸你的精血的……你给不给我……”
大祭司动作蓦然加快,一双手几乎要把妙夫人的纤腰掐断,终于在喉咙里低吼了一声,慢慢停了下来,犹自紧紧抱着人不定。
妙夫人纤指轻轻划过大祭司汗津津的后颈,声音又软又糯:“不过今天那个莫大夫的师妹倒像是有些来头,竟然把红珠给查了出来……我当时还真担心——”
“一个毛丫头,有什么好担心的。”大祭司意犹未足地抚着妙夫人光洁的玉背,“等这事风声过去了,她要是离开了我们夏依倒也罢了,要是还想呆在这里,我自会寻个由头把她送去祭天!”
“可是熊绎那里,也已经知道他中的毒了,那个莫大夫医术不错,这毒只怕迟早会被他解掉,那我们的布置……”
“你放心,熊少华的墓穴我已经寻好了,熊绎是长子,到时要他领头送灵柩下去……我会安排好人……”
大祭司的声音越说越低,妙夫人的一双手却主动探进了他的怀里四处游走起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桌子又“咚咚”地响了起来,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停歇下来。大祭司穿好了下裳很快从密道走了,妙夫人隐在浴帘后,唤人重新换了热水进来,瞧着贴身的侍女退下将门关紧了,这才再次踏进了浴桶里,伸手撩起一捧水,用力冲洗起自己的肩头。
刚才大祭司的汗水滴到她肩上时,她差点就想把他掀开——幸好还是忍住了!
重新擦干了身上的水,妙夫人披上一件宽松的寝衣,漫步走进了自己的寝殿,轻轻在一张便榻上躺了下来。
一名四十余岁的嬷嬷捧着一只玉瓶上前,从瓶中倒出些许精油,在掌中搓热了,轻柔地妙夫人的衣服前襟,开始替她按摩起来。
精油的芬芳伴随着掌心的热力在空气中发散,妙夫人在昏昏欲睡中却突然低声开了口:“阿樱,今天可有大燕的消息过来?”
樱嬷嬷急忙低声答了话:“夫人,还没有。”
妙夫人轻叹了一声:“大燕的锦衣卫跟苍蝇似的无孔不入,这两年清剿了我们不少人走,也不知道新派出去这几个人能不能顶用,按说这时候也该传回些消息了……”
樱嬷嬷垂头认真按着妙夫人胸前的几位穴位,似乎对她身上那几块欢爱的痕迹视而不见,直到将一套按摩程序都走完,这才低低劝了一声:“公主,如今我们只要扶了二公子上去,又何苦再去——”
妙夫人猛然睁开眼,眼中的寒芒让樱嬷嬷嘴里的话蓦然一顿,只是片刻后冷厉的眼神又很快缓和了下来:“阿樱,当初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我就曾在母后的遗体面前发过誓!”
樱嬷嬷心头微凛,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可是公主您毕竟只是一个女人——”
“女人又怎么了?”妙夫人一伸,从便榻上站了起来,手指轻轻拈着寝衣掩上,指尖有意无意地拂过胸前的几处吻痕,“有时候,女人只要让男人甘心为之驱使,一样能做成大事……”
她虽然只是一个弱质女子,可是她有着女人最好的武器。当年能够用美色迷住熊少华,让自己免于战乱之苦,自然也能够将她的武器发挥出最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