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洛悠醒来时,身边早就没有的凤曜的影子。她撑着酸伐无力的身子起来,看着旁边空空的床位,不高兴地嘟起了红唇。
但是酸疼的腿根和红肿的穴口无不在昭示着昨晚男人做得有多厉害,洛悠心情瞬间转晴,扬声唤来新月,备好热水梳洗了一番,期间新月看着她满身的痕迹,免不了又埋怨了半天。
洛悠倒是美滋滋的,还好兴致地玩了会水,弄得新月哭笑不得。
今日凤耀没有出府,洛悠梳洗完毕就听新月说驸马正和小公子在花园里。
小公子指的就是凤彦。
洛悠刚扬起的笑脸在想到昨晚少年冷硬的脸色之后暗淡了下去。
那毕竟是凤曜的弟弟,他对自己的态度让洛悠不得不在意。
洛悠思忖了片刻,想见凤曜的想法还是占了上风,她屏退一众侍婢,只带着新月一人出了院子。
琴风院离着花园有些距离,洛悠一路行来,下人们见她都会停下行上一礼,恭敬地唤一声“参见公主。”
称自己为公主,却仍称凤曜为大当家,在这深深凤府中,却是只有新月一人叫凤曜为驸马。
洛悠微微走神,想着想着又暗暗叹息,早在决定给凤曜酒里下药时,自己便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怕是成婚以来日子过得太顺遂了,才让她计较起这些虚礼来。
大当家如何,驸马又如何,总归凤曜与她已是结发夫妻,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新月见她面色不渝,刚想问上一句,便见她又想通了什么般微微轻松地呼出一口气。二人此时已经进了花园,洛悠心中阴霾一扫而过,眸子都亮了起来,她昂首一探,便望见中心亭子里的身影。
凤曜一身玄色锦锻长衫,腰缀金丝祥云图案,面冠如玉,丰神俊朗,即便是随意往那一坐,也端端得惹人注目。他对面坐着凤彦,虽也面貌俊美,但终究是年岁稍轻,少了些气概。
洛悠望着男人闲适却又赏心悦目的一举一动,心中微微一颤,小脸红了些许,不受控制地凝眸欣赏起来。
“公主,缘何不过去?驸马不就在那吗?”
新月见自家公主鬼鬼祟祟地躲在树丛后,只探出一个脑袋张望着,便也只有学着她的样子,悄声问道。
洛悠欣赏够了,有些意犹未尽地转过身来,“他们兄弟久未相见,自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过去打搅了。”
“公主驾临,是他们的福气。”新月小声嘀咕。
洛悠听闻杏眸一瞪,斥道:“我们是一家人,何须尊卑相论?”
新月自小便跟在她身边,知她是雷声大雨点小,也不怵:“知道啦知道啦!”
洛悠这才满意地再次回过身,本想再看一眼就走,却突地望见那桌上一个白玉瓷盘。这瓷盘极为眼熟,待见凤曜从瓷盘中捻起一块东西放入嘴中,洛悠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笑靥便猛地绽开来。
她连忙扯了新月到跟前来,“新月你看,那可是我昨日做的核桃酥?”
新月探头一望又飞快缩回来,声音里也隐隐带着激动,“还真是!昨个还有满满一盘,今日都快见底了。”
洛悠闻言脸上喜色更甚,“我们之前买的材料可还剩下?”
新月知她意思,连声道:“有有有,便是再做叁四盘也是够的。”
她话还未说完,洛悠已经跑了出去,新月大惊,低声唤着“公主你慢些”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