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两人渐渐跑远,亭子里一声嗤笑响起。
“终于走了,叽叽喳喳的,好生聒噪。”
凤曜饮了口茶,不置一语。
那二人自进花园起他便发觉了,本欲打发凤彦走,省的他又像昨晚那般没大没小冲撞洛悠,却被凤彦梗着脖子拒绝:“我不走,那毒妇想与大哥你独处,我便偏不如她愿。”
凤曜暗叹一声,只能做好准备随机应变,却不曾想洛悠只遥遥呆着,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而后又与那丫鬟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跑走了。
他一思索便会微微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拿了一块核桃酥放进嘴中。
凤彦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望盘中只剩下几个的核桃酥。
“皇城可是新开了点心铺?我记得大哥爱吃的只有汴州的核桃酥。”
凤曜微微一愣,将嘴里滋味甚好的核桃酥咽下,明明看着普普通通,却偏偏味道正中他下怀,从昨日到今天,竟是停不下来。
但核桃酥是洛悠拿来的,确实不知是在哪买的……
他望向侍立一旁的老管家,老管家还未待他问出口便道:“老奴不知。”他微微躬身,笑道:“大当家若想知道,直接去问公主便是。”
凤彦一听就炸了毛,“什么?大哥!那毒妇给的东西你怎么还吃?就不怕她再给你下药吗?”
凤曜见他气地一蹦几丈高,不由无奈道:“阿彦你冷静一些。”
凤彦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但怒气犹在:“大哥你就是太心软,要我说那女人陷害你,你就不该对她和颜悦色,随处找个院子把她打发了就是…”他的声音在男人渐渐变沉的脸色中越来越小。
“阿彦…”
“啊我知道我知道!”凤彦急急地打断兄长的说教,他小心瞥了一眼凤曜,背书一般念叨:“那女人是公主,背后是整个天家,不能与天家作对…”
凤曜面色稍缓,探身摸了摸他的头,“你若不想见她,就去汴州玩一趟。还有叁个月就是叔公的六十大寿,你前阵子也该累坏了,大哥给你放个假,你替大哥先行汴州,去陪他老人家一段时间。”
“叔公想见的是他女婿,可不是我这个小毛孩子。”他气鼓鼓地把女婿二字意有所指地加重了音调。
凤曜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你见着叔公可别这么口无遮拦。”
他虽与岚儿两情相悦,但未得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他不愿这般唐突了心上人。
凤彦见他神色柔软,似乎是陷进了什么回忆里,又忆及此时凤府处境,不由得低低地将什么狗屁天家咒骂无数遍。
琴风院是凤曜与洛悠成亲后新僻的一处院落,在凤府的后宅深处,背靠山水,幽深僻静,平日里只有晨间和晚上会有下人过来伺候,洛悠爱极了这地方,像是她与凤曜两个人的世外仙境。
也因着这样,饶是她这边在厨房中忙得热火朝天,外边的人也都一无所知。
洛悠将新出炉的核桃酥整齐地切成小块,再散去高温装进小锦袋中,想着好让凤曜随身携带。
只是她没等来凤曜,用晚膳时,有下人来传信,说大当家与二当家有急事出府了,今晚指不定要歇在外头,嘱咐公主莫要再等,先行用膳。
洛悠掩去眸中失落,唤新月端来膳食,二人一番用膳自不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