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个小伙哀嚎着吼叫:“大哥,服了!我们服了行不行?”
刘祥飞摆摆手,往下拽了拽自己的口罩,冲着车内的人吼叫:“服了是吧,来,把手里的破玩意儿全给我丢出车外,一个接一个的从车里下来,谁他妈要是玩猫腻,老子活劈砍了他!”
“咣当!”
“咣当!”
几声脆响,车内的小伙纷纷将自己的片刀、棍棒扔了出来,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抱着脑袋往出走,老老实实的从地上蹲成一排。
刘祥飞看了我一眼,我抽了口气问:“我想知道今晚上打我兄弟,是谁带的头?”
一个小伙马上仰头回答:“是邓老虎,他在对面沙厂里睡觉。”
我扭头看了眼对面一家叫“东风沙厂”的门口,皱了皱眉头问:“除了他以外,厂子里还有其他人没?”
那小伙咬着嘴皮低声道:“杨晨刚才在,这会儿走没走,我不知道。”
“我去抓这个什么老虎,这边你们处理!”刘祥飞直接抱着五连发就朝对面沙厂走去。
我拽住刘祥飞胳膊摇摇脑袋:“别去了,闹出来这么大动静,狗操的只要不聋肯定听得见,这会儿估计已经跑了。”
说完以后,我猛地拎起手里的片刀,劈头盖脸的照着刚才说话那小子的脑门就抡了下去,同样厉喝:“全部给我剁了,回头给邓老虎带句话,我早晚剁掉他的狗爪。”
随着我的动手,旁边的几个兄弟纷纷举起手里的家伙式,现场的惨嚎声瞬间响成一片。
就在这时候,对面沙厂里走出来个赤着膀子,身高也就一米六多一点的敦实汉子,汉子手里抱着杆木头方托的双管猎枪,昂着脑袋大吼:“草泥马得,谁要找我啊!”
借着采砂厂门口羸弱的灯光,我看清楚那人的模样,秃瓢似的癞痢头,脑袋正当中有好几条显眼的疤痕,尖脸酒槽鼻,凹着一口耗子似的大板牙,前胸后背全都刺满了纹身,此刻正瞪着一对赤红的眼珠子打量我们。
“邓老虎!”我倒抽一口凉气脱口而出。
人的名树的影,看见邓老虎的那一刹那,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他从临县那些恶贯满盈的传闻,见我们几个谁都不吱声,邓老虎粗鄙的吐了口唾沫,抱枪又往前走了两步:“咋地集体熄火了啊?谁叫王朗,来,出来走两步,看看认识你虎爹不?”
“正好想抓你个逼养的,你自己冒出来了。”刘祥飞抱枪就要往出抬腿,我挡住他,长舒一口气道:“多余跟他废话,来,枪给我,我碎了狗操的!”
“就这号选手配跟咱们群扒拉嘛,别让人说咱玩不起!”钱龙“咣当”一下扔下手里的刀片,表情玩味的抓了把胳肢窝,然后摆手拒绝刘祥飞递过去的“五连发”,径直朝邓老虎迎了过去。
钱龙摸出腰后别着的大卡簧冷笑:“草泥马得邓老虎,你就偷笑吧,如果我早出生两年,临县你能排上号不?我们也不仗着人多欺负你,是爷们,咱俩就肉搏一把!”
“呵呵,干一下啊?”邓老虎无惧无畏的扔掉猎枪,掏出来把折叠匕首。
“干呗,谁趴下谁孙子!”钱龙毫无犹豫的举起卡簧。
眨巴眼的功夫,邓老虎和钱龙同时朝对方跑了过去,两人身材差不多,速度也接近,很快就如同火星撞地球似的碰到一起,邓老虎刀尖直戳钱龙的心窝,钱龙卡簧扎向邓老虎的眼珠子。
眼瞅二人就要换命的时候,他俩几乎是同时的往旁边侧开身子,随即各自踉跄的往后倒退一步,钱龙被刺中了小腹,邓老虎的肩胛骨让扎透,暂时分开两三米远,邓老虎摸了摸飙血的肩膀,眼漏诧异的呢喃:“你挺有种哈。”
钱龙压根没看自己潺潺冒血的小腹,佝偻着腰杆做出进攻的姿态冷笑:“操,今晚上不给你整服,你可能不懂啥叫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