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没,来的路上我说啥了?这家伙肯定背着咱们还养了一批打手,奶奶个熊滴,早知道就不该替他那么拼命!”
听到我的话,车勇马上跟个小喇叭似的叭叭起来。
“别絮叨。”没好气的白楞他一眼,我朝着白帝道:“你们是主战手,肯定比我这样的半调子更清楚十夫长的能耐,你就直接告诉我,两个你加一块能把他收拾明白不?”
白帝不确定的呢喃:“应该..大概..”
“别鸡八吞吞吐吐,老白我发现你就是太要脸,让人磕趴下一回又不是啥丢人的事儿,咋还把你那点小自信给打散了呢。”车勇闲不住的哼唧:“小朗子,我跟你明说吧,十夫长确实强,但他强的有限,更别说他现在挂一身伤,咱不捧不黑,再来一个老白,稳稳当当吃定他!”
白帝晃晃脑袋,脸色不好道:“不是,我总觉得我差他一大截子。”
“扯淡!”车勇喝了一口啤酒,沉声道:“上次对拼,狗篮子指定给自己注射啥玩意儿了,你们不了解辉煌公司内帮逼人,从老的到小的,一个比一个损,但凡他们想要拿下谁,不会先研究对手实力,而是想方设法的压榨自己这边的战斗力,注射、打k,就是他们最常用的方式,十夫长在辉煌公司呆那么久,身上肯定带不少那些玩意儿。”
白帝仍旧不放心的念叨:“话别说那么满,咱还是从长计议吧。”
“一句话,你的心气儿让十夫长打残了,现在哪怕不动手,人往你面前一杵,你都脚底板发麻。”车勇摆摆手道:“你听我的,啥就跟他硬杠,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走到哪都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你要实在没做好准备,我来打前哨,小朗子,你真有帮手吧?”
“哦了!”我当即拍板,胸有成竹道:“只要你们敢上,援兵马上就位!”
正说话的时候,吕哲攥着手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杨晖忙不迭问了一嘴:“没意外吧?”
“没有,我兄弟告诉我,十夫长的老板始终没出过房子,刚刚还看到外面小哥进去送餐。”吕哲迅速回答:“不过有个坏消息,十夫长在半小时前去了那间民房,看架势短时间内不会走。”
“不走最好,这次不把他打尿血,我都算他尿泡长得结实。”车勇棱起眼珠子,毛毛躁躁的朝我催促:“走吧少爷,还等上菜呢?”
“慢慢吃,吃饱再说。”我不急不躁的微笑。
古语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攻对手的心,守自家的神,现在大家都处于一种伪亢奋的状态,那种感觉就好像去吃自助餐,总认为自己能回本一样,可有时候越自信满满,就越需要时间去平复心情,我要做的就说得给他们一点调解的过程。
如此,结果不论是好是坏,他们的心境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正如刚刚车勇分析白帝那样,我不想让任何兄弟产生不可战胜的心理。
四十多分钟后,福田区,清水路。
一片名为“原野机械厂公寓”的老楼门前,我们一行几人乘两台车抵达。
瞟了一眼最高不过八层的土黄色楼梯,感觉应该是八九十年代的产物,我摸了摸鼻头浅笑:“没想到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居然还有这么老旧的建筑。”
“多了去,越是风光无限就越污手垢面,穷人怎么也不会比有钱人多,走到哪都一样,我和朋友合伙开的几家棋牌室都在类似这样的地方。”吕哲深呼吸两口,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你下来一趟。”
半根烟的功夫后,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趿拉着“人字拖”快步来到我们面前。
“人还在屋里吗?”吕哲昂头看了眼我们正对着的一栋楼发问。
小伙毫不犹豫的回答:“在!刚刚我还听到屋里有咳嗽声和说话声,我带你们过去?”
“不用,这是你的工钱,以后找份正经工作吧。”吕哲摇摇脑袋,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塞给小伙,掐着嗓子嘱咐:“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后也不要再跟友仔、阿冬他们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