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餐,前半场勾心斗角。后半场,平平稳稳、
临结束前,安隅去了趟卫生间。
这家店,不算大,全部开放大抵也只能接纳四五桌人,来此之人,多半是应酬,少半是家庭聚餐。
临去卫生间过道上,安隅远远的见一对母子在前方,女子许是刚刚生产完,身材尚未恢复好,有些松垮。
她手边,牵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似是刚学会走路,得靠人牵着,那踉踉跄跄左摇右晃的模样看起来尤为可爱。
穿的厚厚实实的,宛如一只蹒跚学步的小熊。
见此,安隅笑了笑。
大抵是起了欣赏之意,她如此觉得。
越过这对母子,进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的人,在知晓自己怀孕后,第一次,将手落在了平坦的腹部,似是有那么些许感受到了这个小生命的鲜活。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大抵是自己童年不幸,让她及其抗拒去做一个母亲。
卫生间的门,是木质的。
安隅伸手拉开大门,正欲出去时,撞见这对母子站在门口正欲推门,那落下来的手又重新将身后的门推开,让这二人进去。
“快谢谢阿姨。”
女子教着小家伙说话,小家伙话语不利索,说了个“谢”字。
安隅闻言,笑了笑。
道了声不客气,转身离开。
走廊里,徐绍寒站在门边,见她出来,迎了过去。
他未言,她未语。
回包厢路上,有服务员端着托盘上菜,徐绍寒潜意识的将人拉像里面,让她靠墙走。
结束时,安隅想,那人定是没那么快的。
却不想,她多想了。
徐绍寒似是在等着她。
宋棠跟林恺都是有眼见力的人。
来时,是叶城开的车,只因这二人做好了今晚应酬要喝酒的准备。
临走时,便拉着叶城送他们回去。
将安隅,丢给了徐绍寒。
包厢出来,安隅穿着羽绒服,但拉链未拉起。
临出门前,徐先生微微弯身拉拢她身上的拉链,且还问道:“带围巾了没有?”
安隅摇了摇头。
这人眉头紧了紧。
惯性的想伸手搂着她离去,只是这手尚未落下,触碰到安隅不悦的面色时,硬是活生生落下来了。
车旁,周让等着开车送这二人回去。
正欲开口,触及到徐绍寒的目光时,伸手将车钥匙递给了这人,且道:“我晚上喝了酒,徐董怕是得自己开车回去了。”
“恩、”他应允了声。
绕过车身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欲要让安隅进去,而后者,本是不愿的。
可当周让那**裸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她愣是没做出让这人难堪的事情。
弯身坐了进去。
荷花苑归绿苑,大抵只需半小时的车程,而徐绍寒愣是将这断路程开出了一个小时。
车内,暖气大开,安隅视线直视前方,没有过多言语。
“搬回磨山吧!”
等红灯间隙,徐绍寒视线落在安隅身上,借着路灯看清了她的容颜。
“绿苑很好。”
“安安、你知道的,我很想要这个孩子,我也很期望能参与他的成长。”
“你不参与他也能成长,”她开口,话语颇为无情。
说这话时,安隅不敢去看徐绍寒的面容,怕自己于心不忍。
“要参与,为什么不参与?我是他父亲。”
许是安隅的话说的太过干脆利落,让这人着急了。
以至于说出来的话没了那么温软。
“单亲家庭的孩子难道就长不大了?”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说的气话我都听不见,”说着,红灯过去,这人启动车子离开。
徐绍寒是为难的。
可这为难,他不能告知安隅。
只因说出来,这人或许会更加想弃他而去。
“你不搬回磨山,我搬到绿苑去。”
“要么分居离婚,要么我不要他,你自己选。”
呲——闹市中,这突如其来的刹车声太过刺耳。
绿灯过去,黄灯时分,徐绍寒本是想稳稳停车的,可这稳稳却因安隅这话变的猛烈。
“离婚不可能,”徐绍寒开口,话语强硬。
“你不能因为我一次犯错就否定我的余生,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给我判了死刑。”
他想挽救这场婚姻的决心堪比求生欲。
以前不会放弃,更别说现在。
“一次犯错否定余生?徐先生把我说的那么苛刻是什么意思?好似我没有给你言语的机会,直接给你关进死牢似的。”
这话,让安隅脾气上来了,本事目视前方的人测过身子望着徐绍寒。
那眼眶里,冒着蹭蹭蹭的怒火。
红灯过去,身后响起了喇叭的催促声,徐现身启动车子离开,打开转向灯,待转弯过去也没言语。
“你说话。”
“我说什么?你已经给我判了死刑了,我现在多说一句是辩解,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觉得我是在狡辩,我是个被你判了重型的死刑犯,央着你,求着你将我放出大牢,在给我一次重新做人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往前走一步你就拿孩子来威胁我,你明知我多想要这个孩子,却偏偏厄着我的痛处来威胁我,让我生不如死。”
“你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什么判了重型的死刑犯?我觉得你是个刑满释放的人,只要你愿意,你的前方一片坦途,大把大把的女人愿意满足你做父亲的愿望。”
徐绍寒视线直视前方,下颌紧绷,看起来尤为隐忍。
“我只想回头往后走。”
“后面无路可通。”
“战国有个寓言故事叫愚公移山。”
“、、、、、、、”安隅望着他,许久未言。
落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紧了紧。
她叹了口气,似是在平复心情。
半晌问道:“离婚协议书收到了?”
“没有。”
他答,干脆利落。
安隅的离婚协议书大抵不过上十次,七八次总该是有的。
周让平均两日能收到一次快递,均来自安和,这段时间,他看见安和寄过来的快递拿在手杀昂腿脚都打颤。
徐绍寒是真的未曾收到。
为何?
他吩咐了,但凡是安和寄过来的东西都不处理掉。
“非要闹上法庭才罢休?”她问。
徐绍寒未言,那薄唇紧抿的模样无疑是在告知安隅她此时不想言语。
及其不想言语。
这个问题,他半分回答的心思都没有。
安隅的视线从他的脸面上缓缓落到这人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这人无名指上的婚戒依旧闪着微光,而她的呢?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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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炖狗会不会有爱狗人士出来剁我?(捂脸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