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小鱼儿知道他们家瑜公子有断袖这么个毛病了?
不然的话,很难解释他为何会问出宋瑜会不会嫁人如此别出心裁的问题来。
难不曾宋瑜其实才是下面那个?
卓承兴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一瞬,不不不,怎么可能!
摇了摇头将这个惊悚的想法甩出脑海,卓承兴干笑的安慰道:“那个小鱼儿啊,你也不用担心,公子就算娶妻了,肯定也有你一个位置。”
江余皱眉:“我想变得壮硕一些与公子娶妻有何关系?”
“没关系为何你想要变得如我这般...”卓承兴得意挥了挥手中的刀,“健壮!”
男人对健壮这种词总是有些不一般的喜欢,当然,若是能再加上高大威猛,英俊潇洒这些,那就更好了。
显然,此时得江余并不明白,“我是个...男子,想要变得壮硕一些为何需要理由?”
“你,男子?”卓承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掏了掏耳朵,“你若是男子,那我便是女子了。”
“你以为我是女子?”江余诧异,他一直以为,即便旁人一直认错,但是卓承兴该是知道的。
“难道不是。”
卓承兴这般理所当然的反问让江余不高兴的鼓了鼓嘴。
只是江余到底不是娇宠长大的,遇到不顺的事儿往往喜欢先在自个儿身上找原因。
转了几个念头,想到早晨铜镜中映出的那张脸,也明白问题所在。
抬手抓住胸前的衣襟,江余抿唇暗想,等他再适应一些,再多伺候几次宋瑜沐浴,上手摸着也没甚感觉了,到时候必然扒了衣服让卓承兴瞧瞧,他是男还是女。
如今实在没必要在这些事儿上纠缠,江余索性直接问道:“那你是教还是不教?”
“这是天生的,如何教。”
“那我去求公子。”
“哎...哎...等等!”
卓承兴见江余转身似是真要去找宋瑜的样子,不解道:“你为何这么倔啊?”
要么不开口,一开口便是说些别出心裁的话,让人大吃一惊。
即便宋瑜对他再纵容,这种奇怪的要求,怎么也不会答应的吧!?
毕竟这鱼儿到底还是个女子...
只是转头想到昨日,宋瑜还想着带着他去逛花楼,卓承兴又不确定了。
要么还是随便敷衍着教他一些算了。
哎哟,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卓承兴斟酌道:“其实,你多练练剑便可以了。”
“练剑就行了?”
“当然!”
江余不信,目光在卓承兴那把大刀上掠过,“那我如今想练别的可行?”
“像练什么?”
“上回,我在驿馆中见过的,上头像长刺一般的那种。”
长刺?
狼牙棒?
卓承兴这会儿是真的被他给唬到了,“别说你一个姑娘家拿狼牙棒能不能看吧,首先是你拿的动吗?”
又来了,江余眯眼。
姑娘姑娘!
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真当他一点脾气也没有。
反正如今江家的问题也没有了,他也不必担心被随意配人了,他如今怕个什么。
索性江余也生气的提高了声音,拉了腰带就要扯,“姑娘姑娘,裤子脱给你看要不要!”
“唉唉唉,别别别!”卓承兴被他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径弄的手足无措,又不敢上前阻拦,见江余腰带真解开了,没办法只能上前抓了他的手腕。
“小姑奶奶!”
江余没有挣扎,却抬眼瞪他,“你叫我什么!?”
“祖宗,你就是我祖宗,行了吧!”卓承兴虽然费力地抓了江余细瘦的胳膊,身体倒是离江余一臂远,“你要闹,好歹看看场合!”
这座宅子不大,也没有专门的练武场,他们每日只得在前院凑合着练练。
六个下人四男两女,女子只有一个厨娘一个洒扫仆妇,门房小厮全身男子,这大早上的,除了宋瑜在屋子里,门房在外头,另外几个哪个不在院子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