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伸手去抢,只是宋瑜如何能叫他如愿,一只手便将人圈在了怀里,而江余也不可能真的全力挣扎,屋子里头火光明亮,宋瑜一瞬间便看清了手中的东西。
“这...”宋瑜勾了勾唇,“这是谁送你的荷包,藏的这么严实?”
闻言,江余挥动的手瞬间一顿,有些诧异的看向宋瑜,“你...”
“不认识?”
宋瑜挑眉,“什么不认识?”
江余眨了眨眼,“这是我在长青观求的...”
是了,送子符这般没有根据的东西,向来都是女子所求,一般男子又如何会晓得。
“平安符!”江余有些心虚强调道,“特意为你求的平安符。”
可能是怕和顺受罚,也可能是其他缘故,反正江余最终这般对宋瑜说道。
宋瑜勾了勾唇,“那我可得多谢你。”
说完,宋瑜便一把抱起松了一口气的江余,往床榻走去,虽说他不过是想让江余忘记方才的事儿,但是这符也着实让人意外了!
“做什么?”
“等...慢点...”
“不要了...”
“唔......够了.....”
屋子里头响起了让人脸红耳热的声音,一响便响了半夜。
看着早已昏睡过去的人,宋瑜将方才那秀了胖娃娃的荷包拿了出来,笑着缠在了江余的手腕上。
第二日一早,被折腾了一晚还未醒过神的江余,便又被宋瑜的一句话给弄的愣了神。
“下个月,你便与林嗣一道去大同府的远山书院上学。”
第69章
在江余突然出事之时,对于自己这些年来不作为,宋瑜确实有一瞬间有那么一些后悔,只是在难得的反应迟钝之后,明白这不过是针对江余的一个局后,宋瑜便再次冷静下来。
虽然他似是比同一辈的那些个人多活了几十年,甚至也当了几年的皇帝,但是,不管朝中的那些大臣还是看着平庸的嘉和帝,哪一个又是傻子。
若按着真实年纪来说,他也不过是跟嘉和帝与那些个朝中老臣子相当罢了。
人永远不能太自负。
他即便能在这些人中间周旋,却也不敢说能将所有人控制在手里。
而就是因为在政治的泥沼中打过滚,他更晓得,若是他真的一脚迈进去,恐怕再难干净的抽身而去。
有些个事情只要做了,迟早便会被人知道。
不论是拉党结派,抑或是肖想军权,你自个儿当是为了自保,旁人看你却是狼子野心。
的确,宋瑜有这个能力在几年前开始布局,他甚至可以与宋瑾争一争皇位,可是为什么呢?
即便再来一回,他也一样志不在此。
要不碰,那他便一点也不碰。
便如同曾经一般,只是这回,他得让宋瑾活的长长久久才行。
这些年,他做到了不务“正事”,却是凭着身份赚够了钱财,如今又有心爱之人与他携手,有钱有闲,大齐山河大好,何苦困在皇城中日日操劳,费心费神。
只是这两年的政治漩涡,总是容易将无关之人卷入其中,利益,利用。
宋瑜原也打算着找个什么机会离开上京,本是想着到时与江余一道走,只是这次这事儿,不但将江余暴露在嘉和帝眼中,更是让宋瑜明白,人有时候真的不能太自负。
意外总是来的让人猝不及防,且这意外让他都不曾料到。
虽然,他觉得事儿不是那般简单,却因着主犯已死,只能到此为止了。
也是这点儿顾虑,宋瑜也怕到时出些个什么意外,这才这般急急地要将江余送走。
只是江余可不明白宋瑜的想法,闻言便立即沉了脸色,“为什么?”
明明昨日还浓情蜜意,一晚上便又要将他送走了,还是送的大同府。
为何偏偏是大同府?
他才出了大同府,便又要回去!?
江余眼中的是怒火,宋瑜又如何会看不出来,只能将人拉了过来,好好地为他解释一番,在江余面色慢慢放松下来,才道:“过些日子,我便会却大同府找你。”
江余面露犹豫之色,“我一个下人,且这把年纪了也没读过多少书,远山书院如何会收下我?”
远山书院虽在大同府,却是齐国都有名的书院,状元之才频出,能进里头读书的人,皆是文采出众之人,且若没有个秀才的身份,人家可是不收的。
“这你便不必管了,你的户籍也早便改了。”
江余想的哪是这个,“但是我不想读书。”
有些人喜好念书,想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高人一等,但是江余如今孤家寡人,没得为谁争光的。
而他也确实不爱念那些个之乎者也,比起考取功名,他觉得数钱更叫他高兴。